曲颯猜想沒錯,倆人的家庭背景並未公開,接下來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言論就是證明。

與秦梅玩的最好的系花,譚明明驚道:“梅姐,你可真不厚道,咱們都認識四年了你也不告訴我你爸是……還有你方行正,你可知這幾年他們都在背後怎麼形容你?他們說你的痞裡痞氣是正宗,正宗祖傳的……”

這話實在難聽,譚明明說的艱難,完了飛快打量方行正神色。

沒想到他哈哈大笑,“沒錯啊,就是祖傳的,當年我爺被同僚押著蹲牛棚時,就是被扣的痞子罪名。”

呀,還有這曲折,曲颯心驚,看來方行正的家庭史就算不能用驚心動魄形容,也能稱上苦難曲折。”

“和,真沒想到你家也蹲過撥亂反正的名單。”秦梅淡笑。

“也?哦!看來我們真是同道中人,幸會,幸會!”方行正依舊痞裡痞氣,爪子伸出半天,秦梅也沒動靜兒。

他悻悻收回手,面上依舊笑嘻嘻。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旁邊的同學卻聽的驚心動魄。

沒多大會兒便有人悄悄議論,“我的天吶,秦梅的爸爸居然在政府工作?聽著還是重量級別的呢。”

“就是說啊,真讓人意外,她在這兒讀了四年書竟然沒透露過半分訊息。”

“所以說人家有涵養嘛,人長的美,品格也出眾,這下真是打臉,你不知道之前有人在背地裡怎麼形容人家,竟然說她被富商包養……”

“這算什麼,還有說她晚上經常夜不歸宿,是去夜總會上班……”

“……”

這些議論聲並不小,曲颯聽個乾淨,秦梅自然。不過,她依舊沒什麼大的反應,只是嗤鼻一笑,彷彿在說,我從不在意這些,從前不當一回事兒,現在更不屑。

若是之前只是欽佩,現在則是肅然起敬了。

說實話,她活了兩世,還從沒有哪個女人讓她發自內心的尊敬呢。

何況秦梅她,只有二十出頭。

議論完秦梅,她們又開始議論方行正,大名鼎鼎的校園痞子,有事沒事最喜歡站在大路上盯著美女看,不是猜人家年齡就是給人家按相貌排名,話說這兩年的學校美人榜都是這貨弄出來的。

方行正的“惡行”實在數不勝數,搞的他本人都聽不下去,突然拿起一條裙子大喊,“賣衣服嘍!好看又便宜的衣服嘍!穿上人人都能當校花嘍!”

秦梅翻了個白眼,把裙子往攤兒上一扔,揚長而去。

譚明明等人趕緊拿上挑好的衣裙,嘴裡喊著“梅姐姐”,跑著追去。

很多人不由自主的追著校花、系花、班花而去。

不僅如此,接下來的幾天,不停地的有人往給她送禮物,當然不是仰慕交友。

無論男女,在卡片上寫的全是道歉的話,什麼有眼不識泰山等等,搞的她很不耐煩,直到突然有一天,秦梅拉著大紅的行李箱,穿著大紅的背心套裝,視若無睹的把衣服,各種雜物往行李箱一裝,大步離開校園,從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東科大的校園。

有人說她退學了,家裡給安排了工作,也有人說她出國了,家裡早安排好的。

總之,她像一個戴著面具的仙子在東科大生活將近四年,四年裡,關於她的流言蜚語永遠紛紛,當有一天她把面具揭掉,人們剛看清她的面孔,卻是她消失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