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沒有多想,還以為是因為她要說話又不說,才惹了這個脾氣陰晴不定的狗王爺。

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道:“你們這些主子,都不將人命放在眼裡的是嗎?”

風夜玄眯起眼眸:“什麼意思?”

“人家婢女只是不小心,梳頭的時候,碰到了她的傷口,這就要將人往死裡打?不是太過分了嗎?”

她可不是在背後搬弄是非,只是真的覺得,這種行為,太惡毒了。

“還有你。”

小夭側頭看著他,眼底,都是怨念。

“就算你是矜貴的王爺,高高在上,你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

風夜玄不說話。

小夭繼續道:“她已經受了那麼重的內傷了,那一腳,幾乎要了她的命,你竟然還命人打她棍子,你……”

她遲疑了下,才吐了一口氣,無奈:“算了,你們總是這樣高高在上,幾時理會過下人的生死?”

對他們來說,弄死一個下人,就跟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小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他面前抱怨,這種尊貴的主子,根本不會跟他們共情。

所以,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你說,那婢女受了很重的內傷?”

“一直在吐血,都差點死了!”小夭瞪著他,“自己下的命令,還裝模……算了,當我沒說!”

風夜玄的臉色,確實很難看。

但不是因為她抱怨自己惡毒,而是,楚千漓將一個婢女,傷得那麼重。

只因為,碰了她的傷口?

死女人以前,從來不會做這種事……

“王爺,茶要好了,我有個想法。”

那坐在小凳子上,還在給他煮茶的小丫頭,正在琢磨著什麼。

風夜玄盯著她的側影。

剛才因為知道楚千漓重傷一個婢女,而很差的心情,此時看著她的身影,莫名就好轉了些。

“想什麼?”他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