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玄眯起眼,眸色發寒。

這女人,絕對是他見過的女子中,膽子最大的一個。

在他面前,還真是一點都不怕死。

他往前一步。

楚千漓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不是不怕死麼?”風夜玄盯著她的腳。

既然不怕死,何必怕他靠近?

楚千漓挺直腰桿,笑得淡然:“以玄王爺這氣勢,能在你面前不怕死的人,不多。”

“但你似乎,就是個例外?”

就算是怕死,這張小嘴兒,也實在是夠帶刺的!

他還在向她走來。

楚千漓想讓自己冷靜的,可一想到那日在浴池邊,他對自己的羞辱……

心臟某個位置,依舊是繃得緊緊的。

可以不怕死,但那種被他徹底掌控的感覺,她……怕!

“王爺,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王爺何必當真?”

“是麼?”是玩笑還是她的真心話,以為他真的聽不懂?

他只是不明白,既然這死女人對自己一往情深,為什麼還時刻想著要逃離?

難道,從前所謂的情深似海,都是裝的?

“離開我王府,你以為,你能去哪裡?”

“天大地大,總有我能去的地方。”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願意讓她離開?

雖然楚千漓知道,這個可能性並不大。

但她也沒有忘記,風夜玄對她,該是沒有感情的。

“聽聞,王爺願意娶我,並非因為我擺的什麼桃花局,而是,王爺想要報恩?”

風夜玄停了下來,離她不足五步遠的距離。

這麼近的距離,若不是楚千漓內心足夠的強大,此時,兩條腿該已經軟了。

風夜玄瞅著她看似平靜的臉。

“是與不是,對你來說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