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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棋做事不拖泥帶水,一個晚上就弄明白了不少事體。

水玉是家生子,調來天一院的時候她的娘去給費嬤嬤說了不少好話,而她下頭還有一個妹妹水心,家裡就想把小的也塞進天一院來。

費嬤嬤幫了一次忙,卻不願意太招眼,這回不肯再幫,水玉被她老子娘逼得緊,就想走徐嬤嬤的路子。

徐嬤嬤愛打馬虎眼,一直不肯給個準信,偏偏水玉的娘又聽說有幾個小丫鬟也在謀路子,就急切起來了。

天一院裡肯定會補缺,補得越多機會越大。

水玉沒有急著告狀是她無法確定中和院裡對紫媛的態度,怕老祖宗病著,鄭氏不會拿紫媛開刀。

等紫媛和執畫鬧起來了,她自然不肯錯過這個機會。

只是生肖相沖,等臻璇出個月子,紫媛還可能回來,要是燒香,紫媛再無佔著二等的可能了。

而執畫,若能因此惹了鄭氏的厭惡,一併趕出去,自然是最好的了。

臻璇聽完這些,面無表情。

還真跟臻瑛說的,為了好前程一個個都在折騰。

背後捅刀子看戲,無關對錯,就是手段。

只是臻璇對於水玉當真喜歡不起來。

“你看看三等裡頭哪幾個好些,先補了淮香和紫媛的缺。再讓費媽媽領幾個小的過來,你挑一挑。餘下的往後再說。”臻璇伸手揉了揉眉心,“水玉麼,年紀小了些。”

執棋聽得格外明白,臻璇並不喜歡水玉,她不會讓水玉成了二等,也不會讓她的妹妹進天一院。

要是躲在暗處使手段就能在天一院裡隨心所欲進出,那以後這院子豈不是烏煙瘴氣各個勾心鬥角了。

提上來的兩個是芸芊與芸芍。三等裡頭她們年紀大些。

費嬤嬤送過來四個小的,其中並沒有水心,執棋看了一圈,挑個兩個實誠模樣的。

水玉是個很懂眼色的人。她隱隱覺得執棋和執畫待她疏離,雖然從前她一個三等也沒多少在大丫鬟跟前露臉的機會,但執棋管著院中丫鬟婆子,待她們幾個小的也常指點照顧。

現在卻不同了。

比起水玉,執棋更關照兩個新來的。

水玉心裡惴惴,不曉得是不是她告密的事情走漏了風聲,但執畫只是不搭理她,並沒有刻意為難,她又覺得怕是自己多心了。

執畫的脾氣人人曉得,眼裡見不得沙子。對賀媽媽也好麝月也罷,沒留一點情面。

不過,誰也不提那日事,就當這樁事已經揭過去了,水玉再有懷疑。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去問。

不曉得是紫媛離開了天一院,還是幾場秋雨掃去了暑氣,臻璇夜裡漸漸睡得踏實起來。

一轉眼便是半月工夫。

臻璇收到了臻衡的家書,裡頭細細寫了這段日子他在京中的功課和體會,亦結交了不少學子朋友,他們以文會友,臻衡出身又不一般。倒也沒有人因為他年紀小而看輕了他。

裴大老爺格外喜歡這個隔了房的侄兒,親自教導了不少東西,他還經常與臻德、臻徽跟著臻徹出門訪友,比起小時候的頑劣,臻德、臻徽懂事許多,不像從前一般不喜歡他跟著。反倒是常來尋他。

臻律娶了柳十娘,新宅子離侍郎府不遠,地方不大,度日卻不顯得擁擠。

在京裡的裴家兄弟們之間的關係,比在甬州時好了太多太多。

不僅段氏欣慰。裴大老爺也喜歡他們兄友弟恭。

臻衡今年要留在京中過年,請臻璇方便時多回去看看李老太太和季氏。

臻璇合上了信,心裡止不住替臻衡高興,有個勤奮上進又有天分的弟弟,當真是一家人的榮耀。

九月裡秋雨越發涼了,臻璇多披了件衣服,抱著曦姐兒說話。

曦姐兒開始長牙了,牙床上冒出了小白點,一張嘴叫喚就能看到。她又格外喜歡東拍拍西摸摸,只要是醒著的時候,一刻也閒不住。

高媽媽貼心,做了一些格外小巧的軟糯點心,放在小食盒裡讓曦姐兒玩耍,即便一個不留意,曦姐兒含到了嘴裡亦或是嚥了下去都沒有關係。

曦姐兒很是喜歡這些,一會捏進一會捏出,咯咯笑個不停。

母女倆正玩得高興,杏綾進來福身稟報:“奶奶,門房上說,永涼王府來了一位陳媽媽,說是來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