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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頤卿沒有回答,臻璇心中一沉,伸手握住了夏頤卿放在身側的手。

突然之間,聽到“叮鐺”一聲響,臻璇被驚了一跳,扭頭看過去。

是放在博古架上的西洋鍾,剛剛打了未初。

臻璇垂眸,穩了情緒,沒有看夏頤卿,低聲道:“二爺不是為了那些銀子吧。”

不是疑問,是篤定。

夏家不缺銀子,也斷不會為了銀子去私瞞了銀礦,夏頤卿沒打算報給官府定然有他的考量。

“七娘,”夏頤卿喚了臻璇一聲,反手握住了相疊的手,安撫道,“玫州知府姓黃,他從小是跟著姨夫姨母的,他姨夫是前任的工部侍郎楊大人的幕僚。那位楊大人是……”

“惠昭儀的族叔……”不用夏頤卿繼續說,臻璇也已經明白了。

銀礦裡的銀子,不是為了夏家留的,是為了七皇子。

擁立之功不是簡單的站位就可以的,是要去付出,要去營謀,一家老小的一切都押在了那個人身上,選對了,榮華富貴,選錯了,萬劫不復。

京中幾位皇子還未到真正的水深火熱,但未雨綢繆是必須的,況且,夏家被那位愛子心切的皇上逼得沒有退路,就好像從前的鄭閣老,只能讓么女下嫁夏家來表忠心。

而這一回,夏家除了讓七皇子爬上去之外,別無他路。

夏家手中有錢,與七皇子是姻親,若是七皇子倒了,新皇難道會留下夏家?

與其把銀礦交回官府。不如私採供給七皇子。

臻璇輕咬下唇,問道:“祖母那裡呢?也是這個意思?”

夏頤卿頷首,見臻璇的眉頭微擰著,他放開交握的手。扣著臻璇的肩擁了擁她:“外頭有我,你聽過就算,別掛在心裡。告訴你不是為了叫你擔心的。”

臻璇把頭靠在夏頤卿肩上,輕輕應了一聲。

道理她都知道,青崖莊子的位置太偏,私採四年了外頭都不曉得,即便是作為東家,夏頤卿和鄭老太太也是花了那麼久才弄清楚了入口,只要莊子上沒有叛徒,就不會招人眼。

即便是萬一有了風聲。黃知府不是傻子,他的姨夫姨母跟著惠昭儀的孃家楊家,夏頤卿與七皇子是連襟,他老壽星上吊活膩了才會來搜山。

可知道了,也是會掛心的。

奪位的戰爭很殘酷。很多事情不是她們這些坐在後院裡的太太、奶奶、小姐們能弄明白的,但這些又和她們很近,近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帶來災難。

只是,避不開的。

臻璇清楚知道,臻琳多舛的婚事,自己被指婚,皆是為此。

況且。無論是躲避還是迎擊,敵人都在那兒,國寧寺那一日的驚魂她沒有忘記。

靠利益、姻親、權勢,拴在了一條船上。

而臻璇現在能做的,就是打理好天一院,好好把孩子生下來。不叫夏頤卿多擔心。

抬起手攬住了夏頤卿的後背,臻璇稍稍彎了唇角:“好,我聽二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