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加更跳票了,不好意思。

96會加油調整狀態,謝謝大家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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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人一塊往聽風苑去,行至半路,遠遠瞧見夏湖卿也來了。

夏頤卿止住腳步,臻璇也停下,夏湖卿見了她們稍稍加快了步子。

臻璇看著那身湖綠色襖子的身影由遠及近,腳步之中透著女兒家的輕快,卻聽見身邊人低聲與她道:“定遠侯請的媒人快到甬州了。”

臻璇倏然愣住了,而後緩緩抬眸去看夏頤卿,想再從他口中探明真意。夏頤卿卻已經站直了身子,目光直視前方,似乎剛才並沒有附耳輕語一般。

但臻璇是真的聽見了。

“哥哥、嫂嫂。”夏湖卿笑著請安。

臻璇扭過頭去看她笑顏如花,心就突然一緊。

答案其實早就清楚,直到了近前,越發心痛,等夏湖卿知道要與京中定遠侯的長孫定親之時,是否還能笑得這般明媚。

夏頤卿一切如常,衝夏湖卿點了點頭。

臻璇把心中所有的情緒都暫時壓了回去,回了夏湖卿一個笑容。夏湖卿挽了臻璇的手,扶著她一塊走。

進了鄭老太太的屋裡,鄭氏抬眼見他們三人前後進來,道:“呦,這般巧的?”

夏湖卿笑著應了:“半路正巧遇見了哥哥和嫂嫂。”

晚飯用得很平靜。

直到夜裡躺在床上,臻璇才輕聲問了身邊人:“定遠侯這般著急?”

夏頤卿側著身,握著臻璇的手輕輕撫著,解釋道:“定遠侯的長孫今年十七了,定遠侯大約是想早些定下來,再準備個一年多也就能辦喜事了。”

臻璇聞言,若有所思。

她想起了今天問臻琳的情況。

臻琳與定遠侯家並無來往,但同在京城,一個是皇家媳婦。一個是封爵公侯,多少聽說過一些。

在傳聞裡,定遠侯這一位長孫並不差,在紈絝數不清的京中。他並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若要說一個短處,便是為人格外清冷,與誰都不熱絡,獨來獨往,也算是個異類。

這樣的人,對於出身遠不及他的妻子會有什麼樣的態度呢?相敬如冰,亦或是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臻璇不禁凝眉。

夏頤卿見她一副愁思模樣,抬手按住了她的眉心,柔聲道:“七娘。不要想那麼多。”

臻璇怔了怔,又聽夏頤卿在她耳畔低語相勸:“夫妻之間相處的事,旁人費再多心思也是無用的。他們若是成了親,以後怎麼相處,該由湖卿自己去想。”

夫妻相處之道嗎……

臻璇眉心一跳。越發感受到了按在那兒的夏頤卿的指腹溫度,眉心微熱,隱隱發脹,很微妙的感覺。

她知道夏頤卿說得對,就好像他和她之間,從成親到現在,彼此也在調整在適應在前行。雖沒有爭吵,也不能說從未有芥蒂在彼此之間滋生,但好在,都能一點點越過去。

不僅僅是她在想,夏頤卿也在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