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東郊,距離秦家大院有個十來公里,有個還沒對外開放的度假村。

度假村一棟喚作「賞雪」的徽派小樓裡,秦氏集團的幾個大人物齊聚一堂。

明鏡一樣的玻璃窗外是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山坡,晚霞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有點日照金山的意境。

圓桌上是十幾道做工講究的龍城菜,還有兩瓶茅臺。

但是沒有人動筷子,也沒有人喝酒,大家來這裡的目的是商量事情。

在座的分別是慕蓉秋荻,秦叔夜,秦季彪,還有秦氏集團內部跟他們交情深厚的一些高層,其中就有地產公司的總工孫正剛,文旅公司的副總裁段炎,外貿集團的財務總監黃赫,還有幾位其他公司的高管。可以說這間屋子裡聚集的才是秦氏集團真正的高層。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個人,這人秦牧也認識,就是當初在萊安曾覬覦過徐飛燕母女的孫修桐。

孫總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跟四大家族中的秦家的一群中堅力量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尤其是秦家的長媳慕容秋荻,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金絲帶收腰的魚尾裙,她五官極為精緻,哪怕今年已經四十多歲卻依然明豔照人,身材也保持的很好,完全不見那種中年女人常有的臃腫相比起那些年輕女子來還多些風韻。

像這種貴婦才是孫修桐這種底層出身的漢子最想征服的物件,若是換做以前他肯定是不敢直勾勾的盯著慕容秋荻看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主子馬上就是一方封疆大吏了,他這種當狗的也跟著有了底氣,敢於撕咬些更上層的人物了,在他看來秦家就算是再有錢,再豪橫那也不過就是個商業家族,在大夏,金錢這種東西在真正的權利面前不值一提。

房間靠門口的牆壁上掛著一個大液晶屏,此時裡頭正在實時播放著秦牧在秦氏集團總部大樓會議室裡的一舉一動。

當秦牧說要滅了崔家的時候。

孫修桐笑出了聲,他冷聲道:「我可真替你們秦氏集團感到悲哀啊,竟然選出來這麼狂妄的傢伙做繼承人」。

秦叔夜笑道:「這完全是他的個人行為,並不能代表我們秦氏集團,也不代表我們家族」以他這種世家子弟的性格是歷來看不起孫修桐這種人物的,但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崔靜要執掌一方了,孫修桐這種白手套也就有資格跟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了。

孫修桐看著大螢幕裡的秦牧,咋舌道:「我今天來這的目的想必各位也都清楚,你們家的秦牧把我家少爺的腿給打斷了,這件事讓我老闆很惱火,他老人家現在是個什麼地位你們應該也知道,本來吧,是打算跟你們秦家好好算算這筆賬的,但是既然你們有意和談,咱們也可以談談看」。

慕容秋荻強壓住心頭對於孫修桐眼神的厭惡,淡淡道:「我們再次宣告一下,秦牧跟崔公子之間的矛盾完全是他的個人行為,造成的後果也跟我們無關,可我們畢竟是做長輩,小一輩闖禍了,我們做大人是該站出來斡旋一下,不知道孫總這邊有什麼條件」。

孫修桐玩味的打量了一番慕容秋荻,真是個尤物啊,渾身上下都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場,這種就該按在床榻上狠狠的把她的傲氣c個乾乾淨淨,心思雖然都是齷齪心思,但是老闆交代的事情他還是得認真辦,他說:「第一秦牧不能接手秦氏集團,第二秦牧必須主動在媒體公開致歉,第三血債血償」。

秦季彪呵呵一笑:「第一點我們可以答應,至於第二點和第三點你們可以自己去做,我們不插手」。他雖然也看秦牧不順眼,但也覺得秦牧廢掉崔大器這時辦的痛快,他骨子裡就是個無良紈絝,紈絝之間的好勇鬥狠竟然要出動家族的力量擺平這事在他看來挺沒品的。

孫修桐斜瞥了一眼秦家老三,冷聲道

:「我們自然有能力讓他血債血償,公開道歉,相信真做到了這一步,秦牧不可能再有機會繼承秦氏的家業了吧,這反而讓你們白撿了個便宜,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呀」。

慕容秋荻有些不耐煩道:「孫總有什麼話不妨明說,咱們今天就是要開誠佈公的談」。說完使了個眼色讓公司的其他高層都出了房間,只留下她們三個秦家人。

孫修桐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說:「好,那就開誠佈公的談,我家老闆要執掌雲州,但是新官上任需要些拿得出手,鎮得住場面的成績,說白了吧,就是需要秦家去雲州投資,大力的投資」。

終於來到正題了,說實話其實秦牧和崔大器之間的這點事端,完全上不得什麼檯面,崔靜也沒有真的要跟秦家拼個你死我活的心思,但是他需要秦家的錢。

秦叔夜輕聲道:「投資當然沒問題,但是雲州歷來都是謝家的基本盤,我們的錢進的去,還能出的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