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睡了一個晚上。

列車終於到了龍城。

一晚上風平浪靜,他睡的格外安穩。

沒有遇到不通人性的熊孩子,也沒有遇到什麼奇葩的旅客,更沒有什麼豔遇。

如果人生是一段旅程,這種平平淡淡什麼也沒有發生的列車之旅才是人生的真相。

秦牧隨著人流走出火車站。

一路上怎麼出站,怎麼驗票,都是學著其他旅人的樣子。

他已經五年沒回龍城了。

整個大夏都是日新月異,更何況是江北第一城龍城呢。

接站口的停車區。

一個身材健美,面板黝黑,穿著一身迷彩作戰服,軍靴擦的鋥亮的男人。

依靠著一輛賓士大G,吞雲吐霧。

他不時抬頭看看出站口裡頭,肯定是在等什麼人。

他劍眉星目,面部稜角分明,絡腮鬍連鬢角。

雖不是時下流行的那種花樣美男,卻也很吸引女人的目光。

此人便是玄武軍中校李從戎。

秦牧中學時期的死黨,大夏近五十年最面前的校官。

“兒子,爸爸可想死你了”。秦牧遠遠的看見李從戎立馬親切問候。

“孫子,來讓爺爺抱抱”,李從戎給了秦牧一個大大的熊抱。

男孩子之間都愛開些倫理哏的玩笑,尤其是秦牧李從戎這批龍城孩子。

多年不見不聯絡的兄弟,一見面毫無生疏感。

秦牧看了眼周圍問道:“於墨白那傻X呢!”

李從戎呵呵一笑:“跑路了”。

秦牧好奇的問道:“怎麼回事啊,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李從戎撇了撇嘴:“他也得有那膽呀,他把人家拜占庭王室公主的肚子搞大了,人家現在挺著大肚子在外務司大院裡頭鬧呢,這都算的上外交糾紛了,他又不打算娶人家,只能玩消失了”。

於墨白家的生意主要在北邊的拜占庭,在好幾個拜占庭南部城市那都是壟斷寡頭,有經濟媒體就誇張的報道說,在拜占庭的南部,一個孩子從出生到死亡,一生中所需購買的所有,都是於家人的買賣。

秦牧挖苦道:“就他那點個頭,能擺弄的了大洋馬嗎,牙籤攪大缸啊”。

李從戎會心一笑,說道:“你這就不地道了啊,人家可說了你要是打算搶親,他就豁出去了,大不了去拜占庭做駙馬爺,也得陪你把這事辦了”。

秦牧和蕭暮雪之間的戀情李從戎和於墨白是清楚的,如今秦東來要和蕭暮雪結婚,他倆比秦牧本人都憤憤不平。

秦牧還真有點感動,說道:“說得跟捨身飼虎一樣,那拜占庭的公主得多難看”。

李從戎嚴肅的說道:“我也是,你要真有搶親的打算,我也陪你去”指了指肩膀“這肩章給我摘了都無所謂”。

秦牧拍了拍李從戎的臂膀。

在龍城這兩個哥們肯定比他大部分的親族都要肝膽相照:“不至於,我都放下了,你怎麼還放不下,你是要當將軍的,我有個夢想就是有一天我出去跟人吹牛皮,就說我有個哥們是將軍,你可得實現我這個夢想啊”。

李從戎說道:“上車,咱們找個地會須一飲三百杯”。

秦牧也不廢話,坐上賓士大G的副駕駛。

車裡那是亂的一塌糊塗,快遞袋,拖鞋,礦泉水瓶扔的到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