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打量別墅內部環境的秦牧,發現在南牆的窗戶下頭,有一片油彩筆塗鴉。

完全沒有筆法和氣韻可言,就是一副塗鴉。

看內容像是兩個大人,中間牽著一個孩子的手。

但他有幾分遲疑,因為自從認識了老陳的這個閨女,她身邊的一切好像都透著一種高深莫測,難道這塗鴉裡頭也有什麼玄機。

秦牧越看越覺得不簡單,還有落款,用的還是外語“lingbao”

他一時又琢磨不透到底有什麼玄機,但越琢磨越覺得裡頭內涵豐富。

你看著這個男人就畫了三根頭髮,是不是寓意這一氣化三清。再看這個女人嘴畫的跟耐克標誌一樣,是不是在嘲諷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再看這個孩子,兩個朝天辮,臉圓的像皮球,太極兩儀啊這是!

但好像又都不對。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

納蘭桐凰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說:“這是前幾天閨蜜家的孩子來這裡玩,在牆上亂花的,這個房子反正我也住不了幾天,就懶得在刷牆了”。

她一句話就把秦牧腦海裡瞎琢磨出來的玄機都毀掉了,這就是個熊孩手欠的傑作。

再看那外文落款,原來是漢語拼音“靈寶“

秦牧扭頭問道:“這孩子叫靈寶“納蘭桐凰的側臉依舊美的驚心動魄,秦牧的身邊不乏美女,但納蘭桐凰無疑是他見過最美的那一個。

納蘭桐凰想起那天去火車站接靜安和陳瑾瑜,偶然看到秦牧副駕駛上坐著的那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來,心頭沒有來的一陣火起,卻又很快壓了下去,說道:“霍靈寶,我朋友陳瑾瑜的女兒“

秦牧心頭一顫,這兩個名字可不陌生呀,是霍棟樓的媳婦和女兒,沒想到她們竟然跟納蘭桐凰認識,這個世界可真小呢。

他說道:“我還當是哪個大師的塗鴉呢,原來個孩子胡亂的畫的呀“

許勝男給納蘭桐凰端來一杯茶水,顯然並沒有為來者是客的秦牧斟一杯茶的打算,她冷哼一聲說道:“如果不說是孩子亂畫的,怕是某些人就會胡謅八扯一下這話的高明之處吧“。

她這句譏諷還真就說中了秦牧的心思,但秦牧臉皮厚,心裡素質好,被言語上擊中了要害也能面不改色,說道:“我還以為是許姑娘畫的呢,正想讚美一下呢,沒想到差點馬匹拍到馬蹄子上“。

納蘭桐凰懶得理會這兩個好像上輩子有什麼深仇大恨,現如今一見面就要鬥雞一樣互相置喙的男女。

她說道:“我去做飯,鬥嘴可以,不許動手“。

接下來的半小時,秦牧和許勝男就像幼兒園的兩個小朋友互噴垃圾話,最後鬥嘴演變成互相吐唾沫,但都謹遵納蘭桐凰的交代絕不動手。

許勝男說,你動我一下試試。

秦牧說,,你動我一下試試。

許勝男說,你動我一下我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