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何離造訪(中)(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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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剛剛還跟林月朗說笑的袁承,自林月朗被林縉卓叫走之後,無人跟他說話的他,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和來客閒聊的羅少卿,見袁承一個人坐著,就跟來客說一聲,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著。
候在一旁的的婢女,見羅少卿回了原位,就上前來給他倒酒。
羅少卿拿起酒杯搖了搖,聞了聞那淡淡的酒香,側向袁承這邊坐著,就和袁承攀談了起來:“剛剛月朗一直在招待袁公子,看來袁公子跟月朗的關係挺不錯的嘛!”
羅少卿,陰國公府的嫡長子;袁承,袁信侯的嫡長子。雖都是人上人,可無論是父輩的爵位,還是他們本身的官位,袁承都比羅少卿矮了一截,但袁承並不討厭羅少卿。
袁承和羅少卿倆人的立場雖不同,可是袁承也知道羅少卿不是小人之輩,所以他問話,袁承也沒必要隱瞞。
袁承見羅少卿問話,也微微側向他:“我跟月朗第一次見面,我們就挺聊得來的,閒暇之餘,我們還在一起吃酒品茗呢!”
袁承和林月朗私底下有往來這事,羅少卿也是知道的,以袁承的人品,他並不擔心袁承會對林月朗做什麼,反倒是擔心袁承。
羅少卿又問:“是嘛。可是袁公子給月朗走得這麼近,就沒人反對嗎?”
如今這三足鼎立的局勢,就是因林縉卓和袁恆所起,而現在林月朗和袁承卻像個局外人一樣往來,不免會被人詬病。
“反對?”
羅少卿這話,把袁承給逗笑了:“我做事,用得著誰同意嗎?”
袁承這傲氣,讓羅少卿不敢恭維,但他還是挺喜歡的。
茅房所在的小院裡,原本被打暈而倒在院中的仲,被何離拖到院中的一棵樹旁靠著,而他自己就站在仲的身旁。
何離還是把釘死在門框上的木板給踹開了,可他並沒有全部踹開,只踹了其中兩塊木板,足夠能讓他從裡面鑽出來。
從被踹開的木板縫裡鑽出來的何離,優先把倒在地上的仲,拖到院中的樹旁靠著,這才檢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有破損,確定沒什麼破損之後,他就在仲身旁等著,等著誰來給他一個說法。
入秋的夜,吹起的晚風有些微涼,讓身子不如其他男子強壯的何離,冷得打了一個冷顫,可是他卻不能離開,他或許可以借這個機會見見,他今晚原本見不著的人。
閒來無事的何離,玩弄著手上的樹葉,欣賞著高空上那不及半圓的月亮。
何離這邊正欣賞著,忽聞陣陣環佩急促的碰撞聲。
何離沒有去確認來人是誰,扔了手上的樹葉,就拾起剛剛自己踹開的木板,又鑽進自己剛剛所在的茅房裡,再把手上的木板按照原來的樣子按回去,自己則等著來人的到來。
林月朗死盯著並肩而行的楚麟,問走在前面的林縉卓:“父親想來確認何離是否在茅房,打發人去看看就行了,父親為何要親自去?父親非要去,叫月朗跟著就行了,為何要帶上他?”
如今何離在自己府中不陰去向,林縉卓可沒心思由著林月朗:“麟腦子轉的快,帝都裡的事比你我清楚,這何離,麟也比你我清楚,何離若是使壞,他還能接著,你能嗎?”
林縉卓雖沒有直接誇讚楚麟,可是話中也是這個意思,林月朗雖不服,卻也不得不承認。
跟在林縉卓身後的楚麟,並沒有注意林縉卓和林月朗的談話,反倒是在意那一直沒有回來的何離。
何離不請自來,當真只是吃席的嗎?
茅房裡的何離,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就輕輕拍打著門板,假裝氣無力的喊著:“外面有人嗎?快來開門啊。”
林縉卓三人剛進小院,就看見被封死的茅房,正奇怪呢,就看見靠在院中樹旁的仲,剛要上去看看他是死是活呢,就聽到有人拍打門板的聲音。
仲為何會暈倒?茅房為什麼會被封起來?裡面的人又會是誰?
茅房裡的何離透過木板縫,看了看院中的人,見是林縉卓親自來了,就是一笑,又輕輕拍了兩下門板,有氣無力的說:“來人啊,開門啊。”
林縉卓一聽到喊聲,就著急忙慌的來到茅房前,藉著林良手上的燈火,看清了裡面的何離。
許是何離在光線昏暗的地方待久了,林良手上的燈籠一靠近茅房的門口,那陰亮的燭火就刺疼了何離的眼睛,他便連忙抬起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林縉卓見是何離,頓覺不妙,立馬就叫來飛羽飛翼,把門框上的板子給拆了。
飛羽飛翼見林縉卓下令,沒時間追究何離為何會在此處,解下腰上的官刀,就用官刀刀鞘去撬開釘在門框上的木板。
楚麟看了看靠在樹旁的仲,又看看困在茅房裡的何離,再看看釘在門框的木板,就在沉思:是誰把何離困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