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後院,來了半天的羅少鳶,一直沒見著林月盈,就問了問身旁的羅瑾瑜:“大姑母,少鳶來這都半天了,為何不見月盈表妹呢?”

羅瑾瑜也在奇怪這個呢:“我也不知道啊,說是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都沒回來,還有麟也是。許是他倆約好了一起出去了,又忘了時間了吧!”

“也是,畢竟月盈表妹那麼貪玩!”

“可不嘛!”

羅瑾瑜和羅少鳶姑侄倆說說笑笑著,而羅少鳶身旁的樊若姣,則摸著茶碗蓋,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

樹下,林月盈又張望了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就看著身前的楚麟,大著膽子抬起右手,輕輕探到楚麟的鎖骨上窩,又輕輕地由下往上,摸著楚麟那皎白的脖頸,摸著那凸起的喉結,直至摸到楚麟的下顎。

摸上癮了的林月盈,想順著楚麟的下顎摸向他的下巴,可林月盈卻看見,楚麟那原本緊閉的雙唇微微張開,說了句“癢”,嚇得她立馬就把手收回來,抬起頭就眨巴眨巴著眼,看著遠方。

暮色中的垂柳,隨著輕風飄搖;暖春的燕,劃過天空,飛向遠方。

“你,真睡,還是裝睡?”

“你摸我之前,是真睡;你摸我之時,是裝睡!”

楚麟才說完,一字不差的聽進去的林月盈,臉上就出現了一團紅暈。

兩個人一問一答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亂動。一個傻愣愣地看著遠方,一個靜靜地繼續睡覺。

來給楚麟報信的殊辰,遠遠地就看見,楚麟枕在林月盈的大腿上睡覺,都不好意思過去打擾了,可是林府裡那麼多人等著呢,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公子,月盈小姐。”

楚麟和林月盈如此親密,也不是第一次被殊辰看見了,所以兩個人聽到了殊辰的聲音,都沒有慌亂,而楚麟甚至是就那樣,枕在林月盈的大腿上問他:“何事?”

殊辰見楚麟沒有起身的樣子,卻還是回答他:“快要開席了,大人讓殊辰來請公子和月盈小姐回去。”

楚麟深吸了一口氣,又撥出來,這才從林月盈的大腿上起來,可是因為他一直是側躺著,還是在這硬邦邦的石椅上,剛起來就覺得左肩和腰部僵硬得厲害,就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本來已經夠愣了的林月盈,一聽到楚麟的低吟聲,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

楚麟一坐好,就揉著自己的腰,見林月盈不說話,就轉頭盯著她。

林月盈察覺到楚麟在正在看自己,傻愣愣地她,轉頭就假裝沒好氣的問他:“幹嘛?”

楚麟盯著林月盈,還用下唇頂著上唇,好半天才開口:“肩膀僵硬得厲害,幫我揉揉?”

楚麟說著,就抖動了一下左肩。

一旁的殊辰,見楚麟放低姿態的在跟林月盈撒嬌,不好意思看下去的他,一聲不響地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林月盈見楚麟這得寸進尺的樣,真的後悔在酒樓裡,讓他吃了自己的紅唇。她現在真的想念以前那高冷的楚麟了,而不是現在這個粘人楚麟。

楚麟見林月盈撅著嘴盯著自己,就厚著臉皮又問:“行嗎?”

林月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下去:“若不是看在你今天等我半天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

楚青雲和羅瑾旻等人圍坐在一起,就等著林縉卓喊開宴了,可是楚青雲卻見林縉卓臉上的笑容很不自然。

“今天月朗考了個狀元,縉卓賢弟為何不高興啊?”

有些走神的林縉卓,聽到了楚青雲問話,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了:“高興,高興,月朗這孩子考上了狀元,我能不高興嗎?”

楚青雲還是覺得林縉卓有點奇怪,可是他自己都這麼說了,楚青雲也沒追問,就看著門口的方向:“不是讓殊辰去找麟兒和月盈了嗎,怎麼一個都沒回來?”

林縉卓見楚青雲問起了這個,臉上那不自然的笑容就更僵硬了。

走在林月盈身後的楚麟,也是笑容有些僵硬的,看著走在前面的林月盈,他不知道他們回了林府後,林月朗要是真的跟林月盈說了什麼,林月盈會如何抉擇?他是該放手,還是該緊緊的抓著?

跟羅少卿同坐一桌的林月朗,見已經開席了,就是不見林月盈回來,就心急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楚麟和林月盈,一入林府的門,就分開走了,一個去前院,跟自家人招呼上門的賓客;一個回後院,跟自家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