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到訊息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的林縉卓和楚青雲倆人,先後從自己的馬車上下來,對視了一眼就直奔冰壺院而去。

倆人先後來到了林月朗的屋裡,就看見楚星羅站在林月朗裡屋的門邊,倆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徑直入了林月朗的裡屋。

站在門口的楚星羅,見楚青雲和林縉卓把自己當空氣一樣,一眼都不多看,習以為常的他想去桌邊坐著,卻又不敢,生怕被羅瑾瑜看見了,又不分青紅皂白的數落自己,就只能乖乖的繼續站在門口。

屋內的羅瑾瑜聽到外面的動靜,連忙把握在手裡的林月朗的手放進被窩裡,就抬手擦去了臉上淚痕,又往床尾靠了靠。

剛進門的林縉卓,就看見羅瑾瑜坐在林月朗的床尾,心急如焚的他,顧不了什麼分寸,徑直就來到林月朗的床頭。可當他看見那臉色蒼白而奄奄一息的林月朗,一下子就崩潰了,硬生生地跌在地上,可把隨後而來的楚晟和羅瑾瑜嚇得不輕。

楚青雲見林縉卓跌倒了,就趕緊去就要扶起他,可當楚青雲也看見林月朗那蒼白的臉蛋時,見過大風大浪的他,也跟著跌坐在了地上。

站在門口的楚星羅,一聽到動靜,立馬就跑進來。

楚星羅和羅瑾瑜一起把楚晟青雲扶到床邊坐著,等他坐好後,楚星羅又扶起林縉卓,還用右腳勾來放在床頭後的矮凳,移到林縉卓身後,讓他坐著。

才坐好的林縉卓,立馬就趴在林月朗床上,看著他那蒼白的臉,就哭喊著:“這出門時還好好的,這麼才半天的功夫,好好的一個人就變成了這樣了?”

情緒才穩定下來的羅瑾瑜,聽到林縉卓這撕心裂肺地哭喊聲,又抽泣了起來,就連那經歷過風風雨雨的楚青雲也忍不住流淚。

楚星羅看著面前這哭成一團的長輩,也忍不住鼻頭一酸,但還算冷靜的他,回答了林縉卓:“聽說是月朗哥哥的那個同窗,在研墨時不但放了藥,還故意少放水,月朗哥哥就習慣性的舔了舔,這才……”

楚星羅說不下去了,低下頭,不再說話。

“方遠,他為什麼要害月朗,他不是那樣的人啊!”

林縉卓顯然是不相信楚星羅的話。

林縉卓回頭看向站在門後的欣兒,欣兒沒說話,卻點了頭。

方遠給林縉卓的印象不錯,謙虛有禮,落落大方,可是這樣的他,這麼會給和自己稱兄道弟的林月朗投毒呢?

林縉卓顫抖的撫摸著林月朗的臉頰,抽泣著說:“人心隔肚皮啊,沒想到稱兄道弟的……”

林縉卓不再提方遠的事,繼續看著林月朗:“月朗這孩子從小就體弱,還不肯吃藥,每一次都是月盈哄著,才肯吃藥……”

林縉卓這說著話才想起來,他自進門就沒看見林月盈,驚魂未定的他,連忙左右張望著:“月盈!月盈?”

楚青雲見林縉卓喊月盈,他也才注意,自進門他就沒見著楚麟,就問站在床頭的楚星羅:“星羅,你大哥和月盈姐姐呢?”

林縉卓聽到楚晟跟楚星羅問話,也抬頭看著他。

楚星羅見楚晟和林縉卓都看著自己,就立馬回答了:“大哥和月盈姐姐去求藥了!”

林縉卓一聽說林月盈去求藥了,就知道林月朗有救,抽泣的臉龐可算是有了一絲笑容:“有藥就好,有藥就好!”

羅瑾瑜一聽林縉卓這話,情緒剛穩定下來的她,竟忍不住又抽泣了起來,可是她不想被正在高興的林縉卓看到,就把臉別過去了。

剛知道林月朗有救的楚青雲,喜形於色,可當他看到羅瑾瑜那顫抖的雙肩時,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就問羅瑾瑜:“夫人,可知道月朗中的是何毒?”

羅瑾瑜不想回頭,卻還是低聲回答楚晟:“是霜落。”

“霜落!”

楚青雲重複了一遍羅瑾瑜說的話,可是他卻驚得三魂都丟了兩魂。

霜落是何物,楚青雲多多少少也聽說過,可是他就沒想到林月朗就偏偏中了這個毒,無能為力的他,惱羞成怒,立馬就問楚星羅:“那人可抓住了?”

楚星羅見楚晟問自己,立馬回答說:“林峰已經把人抓回來了,就關在柴房裡!”

楚星羅剛說完,楚青雲就轉身離開了林月朗的裡屋。

雖然那也只是一瞬,但楚星羅陰顯注意到楚青雲眼中的殺意,那是楚星羅從沒見過的!

林縉卓看著走出去的楚晟,自己也想跟去問問方遠,自己和林月朗真心代他,為何要對林月朗下如此重手?可是他現在不放心離開林月朗,就繼續坐在林月朗的床邊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