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換回自己衣服的林月盈,從袁承的裡屋出來,把包著紅珊瑚耳環的絹帕放在桌上:“這是袁公子的祖母送給袁怡小姐的新婚禮物,現在月盈原物奉還。”

袁承看著桌上那被包裹著的紅珊瑚耳環,又糾結的看著林月盈。

祖母送給她時,她毫不客氣就收下了,而現在卻又毫無保留的歸還回來,他疑惑了,這眼前的小姑娘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林月盈見袁承沒有說話,還一直盯著自己,就別過頭去:“既然月盈已經如約見過了袁公子的祖母了,袁公子還是送月盈回去吧,要不然家父帶上大姨父來袁府接月盈就不好了。”

袁承聽林月盈這麼說,才回過神來。

是啊,林月盈已經幫自己一個大忙了,自己可不能給她添麻煩:“是,也是,楚晟大人親自來,又是一樁麻煩事。”

袁承說著,又看看那桌上的紅珊瑚耳環,猶豫了一下,說:“你要是喜歡這耳環,就拿回去吧。”

那耳環怎麼說也是花月夕送給袁怡的新婚禮物,林月盈怎麼能拿?搖搖頭說:“不了,那是袁公子祖母送令姐的,月盈可不敢收,袁公子還是送月盈回去吧。”

回去?袁承真不想就這麼把林月盈送回去啊,真想讓她長長久久留林在這雲諾苑,不管她是怎樣的為人。

這紅珊瑚耳環袁承真的是想送林月盈的,可是林月盈的態度又這麼堅決,也只能讓袁巧收好,而自己則來到林月盈身旁,輕輕把她抱起,一如往常的柔情:“蓋嚴實點,別感冒了。”

林月盈應著,就好好整理身上的斗篷,蓋好帽子。

袁承見林月盈已經準備好了,就抱著她走出屋外,飛氏兄弟也跟了上去,消失在飄飄灑灑的雪花中……

在林府大廳等得焦慮的林縉卓,在廳中來回踱步著,伺候在旁邊的羅紗也時不時的看著前院。

許久,袁承抱著林月盈,帶著飛氏兄弟才出現在院中。

林縉卓看見林月盈平安回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羅紗和鈴鐺見自己小姐回來了都迎了上去,袁承雖不捨得,也不得不把林月盈放下來。

袁承剛把林月盈放下來,羅紗和鈴鐺就把她拉到一旁噓寒問暖,而林縉卓也上去和袁承客套幾句:“袁公子當真是信守承諾啊。”

袁承見林縉卓上來和自己搭話,也不敢怠慢:“應該的。”

既然人已經送回來了,袁承也該走了,他不捨地看了一眼月盈,就向林縉卓告辭,卻被林月盈叫住了。

林月盈從羅紗和鈴鐺倆人的噓寒問暖中脫身出來,來到袁承面前,說:“月盈想請袁公子幫個忙。”

站在袁承身後的飛氏兄弟聽到林月盈要自家公子幫忙,兩個人都盯著林月盈,生怕她再提出什麼非分的要求。

袁承不知道林月盈又會提出什麼意想不到的要求,但是他也沒有拒絕的權力,就問:“你說吧,我儘可能辦到。”

林月盈聽袁承答應的這麼爽快,也不繞彎子,就直接說:“也不知道下一個不請自來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所以要是袁公子身旁還有像……”

林月盈說著話就看向飛氏兄弟,說:“這兩位一樣,能神出鬼沒的高手的話,還請袁公子介紹一個。”

飛氏兄弟聽林月盈這麼誇自己,有些得意,卻假裝成什麼的沒聽到的樣子,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袁承聽林月盈這麼說,很是矛盾。給吧,自己身旁的人的身手都是數一數二的,他還真不捨得;不給吧,顯得自己小氣也就算了,要是林月盈因為這個,沒辦法和自己更進一步,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林月盈見袁承猶豫了,就有些失望:“袁公子不捨得。”

“不是。”

袁承拍著胸脯說:“你放心,我現在就回去,一定會選一個合你心意的!”

袁承說完,就轉身領著飛氏兄弟走了。

林縉卓不陰白林月盈為什麼要袁承去找人,這不是給自己安插袁承的眼線嗎?就問月盈:“讓袁承找一個高手放在自己身邊,怕是不妥吧?”

林月盈反而覺得沒什麼不妥,就安慰林縉卓說:“爹爹放心,像飛氏兄弟那樣的隱衛,最重要的是忠心,不會有二主,所以這是最好保護我們的方法。”

林縉卓聽林月盈這話就疑惑:“你怎麼知道?”

林月盈不過是想跟林縉卓解釋一下隱衛的生存法則而已,卻忘了自己根本沒有可能知道這世間還有隱衛的存在,畢竟和齊宇見過的事,她壓根沒和林縉卓說過。

林月盈想了一會,乾脆把羅少卿搬出來說:“前幾天少卿表哥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