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擁擠的棚屋排列在海邊,遠離市區和村落,只有幾盞昏黃的燈光。

灰色麵包車慢慢的停在了小道旁,然後熄火。

喪狗看了一眼旁邊的秦易,猶豫道:“贏哥,咱們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秦易眼神冰冷的看了他一眼,舉起了手上的起爆器。

喪狗額頭上流下幾點冷汗,他擠出了個笑容,“我會做好的,贏哥。”

“那還不趕緊去。”

喪狗擦了把汗,腿腳發軟的走下車,步履蹣跚的走向棚屋。

對比寂靜的四周,棚屋中熱鬧異常。

一群人聚在桌子前,邊喝著啤酒邊看著電視轉播球賽,時不時發出一陣歡呼和叫罵。

“TMD的進啊!”

“射門啊!”

“會不會踢啊!“

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光頭,大約三四十的年紀,穿著花襯衫,脖子上掛著大金鍊子。

大腹便便,滿臉肥肉,看起來像個和尚多過像一個黑道大佬。

手裡抓著一罐啤酒,時不時的抿一口。

“狗哥!”

“狗哥!”

“狗哥回來了!”

“光叔,狗哥回來了。”

看見喪狗出現在院子裡,立刻便有人打起了招呼。

屋子裡的人隨意招呼了一句,繼續看向電視機。

光叔把視線從電視機上挪開,轉頭看向門外。

喪狗走到門外的陰影處便停了下來,沒有再向前一步。

“阿狗,站那幹什麼?”光叔皺了皺眉頭,“進來啊,發什麼楞啊?”

“光叔……”

“醫院那一單怎麼樣了?”

喪狗欲言又止,依舊站在原地不肯挪動腳步。

光叔眼睛一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球進了!”

“勁啊!”

屋子裡的人爆發出一陣歡呼,幾乎全都站了起來,激動的揮舞著拳頭。

“嘩啦!”

在嚎叫的慶祝中,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