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一陣電話聲響起。

“喂,媽,怎麼了?”

“許驍,承川有意識了。”電話另一頭的女人喜極而泣。

“什麼?大哥醒了?”

聽到這個訊息,許驍一下子從辦公椅上跳了起來,一掃之前的不虞,說話時的音量也不自覺提高,聲音甚至還帶著顫抖。

“不不不,還沒有,今天早上照顧他的護士發現他的手指在動,經過醫生的檢查後發現承川有明顯的好轉跡象,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醒了!”

“媽,你現在在醫院嗎?我現在就來。”說完許驍便拎起了外套激動地向車庫走去。

正在整理檔案的嚴執抬頭看到著急離開的許驍,詫異了一下。

平時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公司的老闆今天怎麼了?

但他也沒太多為此分神,畢竟萬事以公司為重的許驍這麼做總是有他的道理的。

一路飛馳趕往許承川治療的醫院,許驍心急如焚,恨不得蹬個火箭,到達目的地後,他手機接到了幾條資訊,是幾張超速的違規資訊提醒。

原本沒好好休息的他,一早上來回的奔波此時卻沒有在他的臉上看見一絲疲憊之色,反而是一臉藏不住的激動。

許驍熟練的來到許承川的病房前。

單獨的VIP病房,價格高昂但對病人的照料也是極好的,許承川便在這裡靜靜地躺了五年。

六年前,許家遭受打擊,公司的資金幾乎被抽空,而許父也一氣之下住進了醫院,只留許承川和許驍兄弟二人處理著一切。

許承川作為長子,自幼受到許家更多的培養,在巨大的壓力下,他總是主動承擔更多,他十分維護許驍這個弟弟,即使是在當時一片混亂的情況下他還不忘了參加許驍的畢業典禮。

人人都將他視為許氏集團的最後一點火源,眾人在他的帶領下不離不棄,許氏集團慢慢獲得了好轉。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優秀的接班人、疼愛弟弟的哥哥,卻在一次出差的路上遭到了一群人的襲擊。

當時許驍和他被一群黑衣大漢團團圍住,即使兄弟二人從小就有習武的習慣但也寡不敵眾。

眼見一個鐵製的棒球棍要打到許驍的頭上,許承川想也沒想衝過去為他擋下了這一擊。在他恍惚之際,那個拿鐵棒的人又狠狠地往許承川頭上連續敲擊,使得許承川當場昏死過去。

後來警察及時趕到,許驍焦急地向醫護人員懇求著“求你治好我大哥”。

那天晚上,兄弟倆一個在手術檯上,一個在手術室外。許驍在急症室從晚等到早上,冰冷的走廊裡他一個人呆呆地坐了一晚。

徹夜的冰涼,刺骨的寒,但都比不過許驍的心寒。

許驍自己也受了傷但是隻是簡單處理了一下,他一直在手術室外祈禱著,祈禱許承川平安,無奈許承川卻仍然因為傷勢過重變成了植物人,昏迷在了醫院。

而這一昏迷便是五年,這五年裡許驍一人獨挑大樑,平時工作再忙再累他也依然抽出時間陪自己的哥哥說說話。

許承川這一次恢復的微弱意識是這五年來他身體情況好轉的一大歷史性跨步,他身上承載了太多人的期待!

許父心目中的接班人一直都是許承川,即使許驍在這幾年裡讓許氏集團翻了身,讓許父對他有所改觀,但是有些事情永遠是不會改變的。

許驍一進到病房,便看見許母坐在許承川的病床邊,拿著手帕不停地擦眼淚,她的旁邊站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媽,你別傷心了,承川哥一定會很快恢復的,這次他的意識甦醒便是一個好的轉機呀。”沈佳期同樣也是滿臉關心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

在收到許承川的病情後,沈佳期也是第一時間來到了醫院,由於她的家比許驍的公司離醫院近,她到的比火急火趕的許驍還要更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