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他輕鬆地說。

“哇,真是感動。”關柿情不自禁地為他鼓掌,看他的眼神都逐漸飄忽。

梁雪陰拉起他的右手在面前輕輕地吹。

“今天她會遲到是因為我,所以我為她挨這一下懲罰。”柯雁歸笑著向夫子解釋。

她反駁:“是我的問題。遲到了就是遲到了,我不逃避問題。”

夫子用戒尺敲了敲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說:“你還知道自己承擔錯誤!挺好。回位置去吧。”

梁雪陰點點頭,帶著柯雁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座下的學生看在眼裡,有幾個脾氣直的姑娘圍在一起說她壞話,全被她聽見了。她也沒躲避,直接走到那幾個人面前,冷漠地問:“你是哪家的女兒?”

她這話一出,那幾個人立馬低頭噤聲,咬牙切齒地忿忿不平。嘴裡不清不楚地喃喃:“不就是梁家的小姐嗎,有什麼了不起。”

關柿企圖矇混過關,被夫子一把抓住,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腦袋上,並不重。用凌厲的眼神看他,罵道:“你想幹什麼去?糊塗!”

“就。。就。。就回,”他指著座位,支支吾吾地也沒回答清楚。

“把手伸出來!”夫子吼他。

他伸出手來,迅速地捱了一下,慘叫聲像殺豬似的,使得座下幾人忍不住笑他。

“死性不改!”夫子看他匆匆而逃的背影罵道。

梁雪陰開啟書,有些日子沒見感覺已經忘光了。柯雁歸就坐在她的前面,梁雪陰見他沒有一點壓力似的。

夫子開始講課,她聽得都快睡著了,也顧不得別人怎麼看她。拿著毛筆的手一直提不起來,寫出來的字像泥鰍。

“子曰:“鄉愿,德之賊也。”這句話的意思誰來為大家解釋一下?”夫子掃一眼在場的諸位,舉手的還是固定的那幾個。

“孔子說,鄉里忠厚老實的人是道德的危害者。”關柿回答說。

柯雁歸搖搖頭:“我不認同。”

“哦?”夫子一下對他來了興趣,“那你說說你是怎樣認同的?”

他回答:“我認為忠厚老實是一種優秀的品質,它的本身並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不認為鄉里忠厚老實的人是道德的危害者,這句話。”

“你認為孔聖人所說有誤?而你活了區區十幾年就可以斷定活了幾十年的人所說的話有誤?”夫子不悅,質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