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靈七點就醒來，張兮看著她，走近靠著門口，看著靈在刷牙：“今天怎麼起這麼早？要出去約會？”靈從鏡子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仰著頭漱口，張兮眯著眼睛，轉身離開，靈餘光看著他離開，繼續洗臉，用洗臉奶在手裡搓出泡沫，抹在臉上，眼睛閉著，用水衝過之後，對著鏡子看了看，抽了紙巾擦乾臉，伸手去拿摸臉的，鏡子突然出現一個頭。

“啊！”靈手上的東西都嚇得扔了出去，張兮哈哈大笑，還說著成功，靈媽聽到聲音走過來。

“怎麼了？唉？你今天起這麼早？有事？我都沒有準備你早飯，你要吃什麼？”

靈怒火攻心，一個字一個字說：“一個神經病！我就不能起早麼？不想吃。”

靈媽奇怪地看了一眼，就去忙自己東西了。靈蹲下來，看著扔的東西，已經破了，東西沒法用了，這可是剛買的呀！Cosme Decorte 黛珂AQ珍萃精顏悅活乳液！看著張兮在一邊笑，瞪著眼睛看著他，小聲但是嚴厲地說：“你給我過來！”

張兮走過去，靈把破損的瓶子託在手上給他：“賠錢！”

張兮翻了口袋，示意身無分文。

“我不管，你必須陪我，這個才剛買，還沒有用幾次。”靈一副不饒的表情，“再加一早精神損失費，本來很好的一天，現在算沒有了。湊個整數，一共4000元！”

“什麼？4000？你咋不去搶！”張兮有點驚訝。

“限你在一週之內賠我！”靈把東西塞給張兮手裡。

“大姐！若是以前還好辦。”張兮有點為難，但瞬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靈突然用著壞壞的眼神看著他：“這可是你說的哦，命就算了，我才不稀罕你的命，只要你一個月內聽從我命令就行！相當於你給我打工。”

“一個月？那我也太廉價了吧？”

“你沒得選！”靈繼續收拾自己。

張兮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你沒得選，這句話之前也是聽過的，命運還真是像個圓圈。

“OK！我就吃點虧！但我有原則，違反原則的事我不幹！”

“呦？你說說看你有什麼原則？跑去女浴室的人跟我還說原則！”靈很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你別管，反正就是，至於什麼原則，到時候就知道！”張兮感覺把自己賣了似的。

“你一個人在這嘀嘀咕咕什麼呢？”靈媽走了過來，“跟誰說話呢！”

“沒事！媽，我在跟蔡蘭聊天呢！用得藍芽耳機！”靈趕忙找了一個藉口。

靈媽疑惑地看著她，突然表情變得嚴肅，小聲對靈說：“靈，最近我突然感覺家裡好像多了一個人似的，感覺好怪呀，總感覺有人一直在客廳，可是又看不到。你有這樣感覺麼？”

張兮剛準備離開，被嚇呆住了，回頭看著靈媽，心裡琢磨，她不會一直跟靈接觸，也可以看到他吧？趙安已經是個異類，靈身體應該沒有這麼強的能量。用手在靈媽面前晃了晃。靈在一邊瞪了他一眼，笑著摟著靈媽的胳膊：“媽，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哪還有人呀！我們家這麼敞亮，還能進來鬼不成！”

靈媽拍了一下靈的頭，靈嘟著嘴揉著腦袋：“噓！別瞎說！哪有什麼鬼！呸呸！我只是感覺有什麼在這，就在剛才，我還感覺有什麼在這門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有什麼事一定要跟媽說！”

“知道知道！”靈推走靈媽，示意張兮跟她進房間，隨手關上門。看著張兮，上下打量，看的張兮有點毛骨悚然。

“你別這麼看我，感覺好像我是一個可口的巧克力蛋糕似的！”

“呸！就你這樣，還巧克力蛋糕，榴蓮蛋糕都是對你抬愛了！”靈做出噁心的動作，“你確定除了我，其他人沒法看到你？意思用各種方式都沒有法看到你？”

“準確來說，還有你弟弟！”張兮思考了一下，“你弟弟為什麼能看到我，我覺得很好奇，估計是受你的影響，至於哪種影響不清楚。”張兮也開始打量著靈。“別人能不能用什麼方法看到我，我不清楚呀，電視裡不是說牛的眼淚，你上哪裡找去？還說狗可以看到，目前沒有看到狗可以看到我。”

“哦，對了，那隻小咕可以看到我，估計也受你的影響。”張兮繞著靈轉了一圈，靈穿著粉色浣熊圖案的連體睡衣，白嫩的肩膀誘人，“嗯，你這身穿起來可真可愛！”

張兮突然插的一句，讓靈很無語，拿起來床上的玩具就砸了過去！

“別別，我只是開個玩笑！”張兮接過小熊，連忙擺手。

“跟你說正事，你能別亂插別的？”靈皺著眉頭坐在床邊，“我媽會不會也會受我影響，而能看到你？若是看到你就徹底完了，一個陌生男人一直待在家裡。”靈陷入自己巨大的幻想悲痛中！

“喂喂！”張兮都看不下去了，“不是陌生男人，我跟你可是認識耶！再說，我在你家可是很安分的，哪裡做過什麼呀！別把我想得那麼邪惡！但，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但我覺得，要是看到的話，早就應該能看到了，不會還繼續等著吧？或者有你這個必備條件，還需要一點其它觸發條件。”張兮手摸著下巴，做著思考的樣子，看著開啟的窗戶，天色真好，天空能藍，幾朵白雲飄著。靈看著他沉思也沒有打擾，這個有點超出她的思考範圍，張兮出現就是一個最大的bug，生活的軌跡看起已經有點顛簸了。

“嗯。今天沒事，我們去游泳吧？”張兮笑著看著靈。靈差點沒從床上掉下來，拿起懷裡抱著的兔子，砸向張兮，“你思考半天就給我想這個？”

“額？不想去游泳，我們也可以換一個地方嘛！”張兮撓撓頭，接著兔子，左右手一隻拿著兔子，一隻拿著胸。

靈捂著腦袋，感覺頭都要炸了，這個二貨，說一半突然停下來，以為在思考什麼，沒有想到給她來這出，“你感覺給我想清楚！限你一週之類給我找到答案！還不趕緊給我去找！”靈又要拿起床頭的一隻猴子砸過來，張兮趕緊走人，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我立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