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專業的選擇

趙安已經回學校去了，雖然很想獨自出去轉轉散散心，可是得不到家人認可，只能乖乖地去學校，分隔的兩天讓他漸漸陰白，他還是做不到張兮那樣，愛情是生命的全部，活著的所有動力，如此對此，豁然開朗，心中仍有一點，帶著一些少年的憂傷上了車，把手機上劉慧意的微信從置頂取消，特別關注取消，車窗外似乎特別契合地下起了雨，要進入梅雨的季節，那綿綿不斷的雨從遠方過來，思念的人也許再也回不來了。

靈爸靈媽回來之後，給靈帶了一個風鈴掛件，靈很嫌棄這樣的應付禮物，但還是把它掛在窗簾杆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銀色高高低低的十根，窗戶開啟，吹進一陣風，發出清脆的聲音，想起進門的問候！窗外還下著細雨，靈趴在床上看著窗外，靈媽靈爸回來以後就去了醫院，靈也聽說。

“張兮，你為什麼會選擇藥學專業的？”靈穿著粉色的，上面有些兔子的圖案，看著窗外雨，將自己手伸了出去，雨下在手裡有點微涼，不過還是很熟悉的感覺。

“我？”張兮回憶起自己填志願的時候，從小覺得科學家很厲害，就想長大當個科學家，之後覺得宇航員厲害，就想當個宇航員，再後來看著漫畫，充滿想象，就想成為一個漫畫家……但沒有一件是堅持喜歡的，最後就是稀裡糊塗的選了一個專業，對此有多少喜歡，張兮不知道，只是覺得，生產藥品可以救人吧？“不知道呢！有點稀裡糊塗就學了這個專業。你呢？”

靈輕輕晃動手，接著低落的雨滴，“與這樣的情況一樣吧！很小時候外婆因為癌症去世，自己就想做個醫生，可惜沒有考上，就退而求其次，學藥學，希望可以發陰治療癌症的藥。好像自己想的有點多，最後什麼都沒做到呢！”

張兮站在一邊看著她，“不，我一直相信，夢想的力量一直存在，只是有人總是迷茫在路上！”

“你說話好奇怪！”靈回過頭笑著看他，“這還餵雞湯麼？”繼續轉過頭，收回手，看著窗外的雨，“你說我大媽還能治好麼？沉默不語，那就是肯定不會了？我有點奇怪，有時候生命如此的脆弱，一不小心就可能沒有了，下河游泳也可能上不了，生了感冒也有可能去了……為什麼會這樣呢？既然讓其來到這世上，為什麼不讓好好過完這一生？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結束？”

張兮默默看著窗外，對面樓層亮著幾家，“我也不知道，給不了你的答案。”他想起去醫院的感覺，那種無望的壓迫，讓他很是難受，不怕突然的離去，只是怕痛苦的絕望中離去吧。

“那你呢？”靈轉過身看著張兮，“你不是算死了一次，當時什麼感覺？對哦！你還沒有說你怎麼變成這樣的！”

“好吧，也算！”張兮點點，“我是救一個小孩的！”

“你？”靈一臉不相信，“說實話，我不會嘲笑的，但沒有必要把自己當做英雄吧？”

“愛信不信！”張兮撇撇嘴，“當時2，3個小孩在路邊玩球，球彈到路上了，一個小孩衝出去撿球，一輛貨車正好經過，我當時都沒有想就衝了過去，自己就在車的面前了。”

“真的？”靈已經信了八分。

“千真萬確！比天上的雲真實多了！”張兮保證地說，“當時看著車撞過來，感覺時間都漫長了，想著自己怎麼也算是英年早逝，是世上的遺憾……”

“呸！”靈翻了白眼，“能不能別吹！不吹能死麼？你這應該是早死早投胎！那你怎麼會成這樣？”

“哈哈哈！”張兮神秘的笑，“也許我長得帥！上天給了我一個機會，如果做成我就可以滿血復活了！”

靈疑惑地看著張兮，“還有這事？什麼機會？”

“嗯，完成一個任務！”張兮有點愁眉苦臉，“我現在還沒有頭緒搞定！”

“說出來我幫你看看！”

“那就沒有必要了，別人如果知道的話，那就沒有用了！”

“哦！那你加油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可一點信心都沒有呀！”張兮看著靈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你是說不清楚的，沒有來源沒有去向的，如果都跟遊戲一樣，有個進度條，那就方便多了，而且只有一次機會，時間不會後退的。”

“那不是有神仙？讓他可以幫你呀？”靈不是很理解這樣的話，從傳統的角度來看，神仙真的應該無所不能的。

張兮搖搖頭，“算了吧！神仙都是靠不住的，比母豬上樹還要靠不住，她只會說什麼天機不可洩露，萬物都有她的規律，不能干涉的屁話！”

“看起來你對他很是不滿意呀？”靈微微一笑，伸著懶腰，“都有點困了，感覺進入梅雨季節，就容易昏昏沉沉的。唉，對了，神仙真的可以無所不能麼？”

“我是沒有看出來她有什麼厲害的！”張兮滿不在意地說，“反正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什麼超能力，最多的就是神秘消失，在我看來，一點用處都沒有！”

窗外突然打了一個雷聲，嚇了張兮與靈一跳，張兮趕緊拱拱手，對著窗外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道歉，收回剛才的話，你是非常厲害的！”天好像收到訊息般，響了一聲之後就再也沒有，靈從在旁邊嬉笑，到捂住自己都小嘴巴。

“真的假的？！”靈忍不住問，“如果真的有的話，為什麼不幫幫人類，解除一些痛苦呢？”

張兮搖搖頭，“在你眼裡，人的生命最重要，在她眼裡可不是這樣，萬物平等，一切都一樣，人類幹了那麼多危害的事，她沒有出手懲罰就不錯了。”

“意思，我跟路邊小草在她眼裡都是一樣的？”靈不甘心地問。

“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

“那她是什麼樣子？人身馬體？”

“那是人馬好麼！”

“張著翅膀？”

“不是天使！”張兮看著靈，永遠不能說，她與你一樣，“她呈現出來的，是看的人想象，你想象她是什麼就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