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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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跟著我？你跟我一天了耶！你不去跟著我姐？”趙安慵懶地坐在候車室，還有十分鐘就開始檢票。
“你幹嘛這個表情？跟你一天有啥用？一天都宅家裡。而且總是待在你姐的身邊多無聊？”張兮流露出悲傷的表情，“更可恨的是，之前只有在你姐的周圍才可以觸控實物，所以自己想出去只能步行，而且什麼都碰不到，實在太無聊。現在發現有你也可以，範圍雖然小點，勉強將就吧！”
“你那什麼眼神？我怎麼感覺我很危險！”趙安裝做保護自己的樣子，“真是委屈你了！還不知道誰巴不得整天在我姐的身邊！”
“喂喂，知道就行，車說出來好不好！檢票了！”
張兮自己一人飄過人群，簡直就是超級VIP的待遇，不需要排隊，在路口等著趙安。趙安排著隊，刷了車票進來，人群緊張趕路，沿著天橋，總是擔心自己會錯過，其實有著充足的時間，足夠讓他們下了樓梯，在排好隊！後面的人還有空給自己點了一根菸，大概是緩解一下之後車上不許抽菸，煙癮總是讓人不知所措，張兮皺著眉頭，雖然聞不到，靈魂深處的反應。趙安並沒有當回事，帶著耳機玩著手機，刷著一些影片看。
“總看這個不無聊？”
“你個老年人懂什麼！你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高鐵正好進站，趙安進去，張兮跟著進去。
“別這麼冷淡嘛！看起來我們得相處很久的，直到你下次回家。”
“what？”趙安驚訝地看著張兮，被人催著才動。
“剛剛不是才跟你說過？必須在你跟靈身邊，我才可以觸控實物，換而言之，就是說乘坐高鐵這種事是我一個人做不到的，那意思就是隻能等你下次回去。”
“那我下週就回去！”趙安找到位置坐下。
“相信我！你不會的，應該會很愉快！我只是想看看校園生活而已！”
“那最——好——”趙安看到前面一個女生，一個散落著頭髮，頭髮達到胸前的長度，是筆直的黑髮，瓜子臉，淡淡彎月眉毛，眼睛雖小，卻有著別樣的光，櫻桃小嘴，很紅潤，並不是很漂亮到人群中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那種，但看起來很溫暖。穿著白色外套，揹著一個黑色小挎包，拖著一個銀色小箱子。
張兮毫不客氣地擋在他面前，看著趙安著急想繞開他，看人的樣子：“你認識那女生？你喜歡她？”
“一邊去！別擋著我！還有別倒掛車上好不好！難怪我姐受不了。”
“看你兩眼冒金星，肯定是喜歡，你不是說你有女朋友的麼？”張兮從車頂下來，倚在椅子上，“而且你知道麼？一見鍾情大多隻是見色起意！”
“我有沒有女朋友跟你好像無關！別忘了，我們還有一些協議！是不是一見鍾情無關緊要。”
張兮倒是不是很關心協議什麼，對那個女生卻是很感興趣：“她是誰？跟你一個班的？同學？”
“只是一個學校的。”趙安看著那個背影坐下，只露出頭髮回答。
“如果喜歡就去追呀！猶豫什麼？既是相遇，就一定有一些結果！”
“你這麼認為？那怎麼看起來你對我姐沒這樣？”趙安戲謔地看著張兮。
張兮不以為意：“因為，你知道的，發生在別人身上，就會有一堆道理，可以列舉很多理由，去嘗試說陰對方，甚至此時都覺得自己是一個一流的演講家，或是一個出色的心理醫生。但發生自己身上時，情況就會完全不同了，好像進了一間黑屋，什麼光都看不到，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只有那綿綿不斷，永不止境的孤獨吞噬著自己。感同身受的事，只有書上或者電影上才會奇蹟般出現，現實中可是沒有，除非真是天上掉下餡餅。”
“那不一定，連你這種奇怪的生物都出現了，你還讓我相信世上有什麼不會發生？有什麼能發生不了？”
張兮笑了笑：“也對，一切都有可能吧。不過在最近幾天相處，我知道，也是唯一非常清楚的一點，你與我並不一樣，你不是我這樣的人，那你就不該如我這樣的結局，或者說面對這些不敢說出。不如這樣吧，那我來幫幫你吧！”
張兮神秘地笑笑，不等趙安追問，就說：“你還沒有她聯絡方式吧？我去幫你看看。”
“喂喂，你幹嘛！給我回來！”趙安小聲喊著，捂著自己的嘴，又不好站起來，只能焦慮地看著張兮，看著他光陰正大走過去，此時車已經啟動，經過一段隧道，外面變得比城市的夜晚還要黑，如同深淵。
窗外有點零星光時，張兮已經回來，遠方的天空，還有幾顆星星，但並不比遠處的路上的車要亮。
“雨果曾說過，喜歡在男生身上表現是害羞，在女生身上是大膽！現在看來是有點道理。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聽哪個？”張兮椅子趙安前面的椅子上說。
“她有男朋友了？”趙安腦海裡第一印象就是這個，沒有比這個更壞的訊息了。
“看看，還是挺在意的嘛！也是挺好奇地不是麼？不過很遺憾的是‘no’！”張兮搖搖頭，“好訊息就是她還單身，可是壞訊息就是，她可能疑是有了喜歡的人！她的名字你知道麼？”
“不知道，只是在校園遇到過幾次，這種事情很難描述！也很難去說清楚！反正就是現在如你所看到的，我目前確實對她很有好感！”
“對！很難描述！就像尋找了很久的春天，見到她，便忽然發現，那百花齊放，鳥語花香的春天被你找到了。對了，手機伸出來。她叫劉慧意。”
張兮在手機上輸入微訊號，詢問：“你需要有些什麼說陰麼？”
“我應該說陰什麼？”趙安瘋狂暗示。
張兮聳聳肩：“不需要吧，就跟喜歡上的事，也不需要什麼理由！那我們就開始這段甜蜜的校園愛情吧！”
點了確定。張兮就跑了過去，在那女生手機跳出了，猶豫想著是誰的時候，按下了確定。女生一臉莫名其妙，竟然還發出去你好的一個表情，手機像是著了魔一樣，不受控制，有一瞬間，以為手機壞了，但只是發了那個表情之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