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運,你看懂了?”宋蒔現在叫弟弟宋時運,爹孃叫他阿運,這是宋時運自己後來要求的,他希望宋蒔把他當成大人看待。

“姐,你該不會沒看懂吧?”宋時運挑眉。

上了私塾的宋時運,會隱藏情緒了,以前他肯定會笑宋蒔連這麼簡單地信都看不懂。

“信上說地什麼,你快告訴姐。”

宋時運指著信上的圖,“姐,你看這是一個大圓圈,旁邊是銀子,對不對?”

這個宋蒔看懂了,可就是不明白什麼意思。

“姐,嬸子和姑她們這是在告訴你,銀子大大地賺。”宋時運胸有成竹地說。

“那這些沒腿地小人呢?”

“姐,你沒看到這些小人都指著那個大圓圈嘛,那代表花餑餑大大地做,就是大家都在盡全力做花餑餑啊。這些小人不是沒腿,是忙地腳不沾地,不信你數數這些小人是不是跟做花餑餑地人一樣多?”宋時運肯定地說。

宋蒔半信半疑拿過信,數了數那些小人,還真是跟宋時運說的一樣。

“宋時運,你行啊,那回家我說,你給嬸子們寫封回信。”宋蒔是不知道這回信該怎麼寫。

“沒問題。”宋時運拍拍書包,寫封這樣的信,難不倒他。

回到家,顧槿年已經走了,爹正在“啾”一口又一口的喝茶,宋蒔奪過茶碗,“爹,你不去鋪子裡做木餑餑,在這裡喝起茶來?”

“有你姐在呢,有人要木餑餑,她會叫我,再說爹也不是總這樣,這不是槿年剛給爹捎來的咱村曬的茶嘛。”宋旺搶回茶碗,又吸溜了一口。

還是村裡自己曬的土茶好喝,比買的強多了。

“咱村的茶?”宋蒔也倒了一碗,吸溜吸溜喝起來。

以前想喝這茶就能喝到,沒什麼感覺,可等離開村來了這裡,買了那麼多茶,還是最想村裡人自己曬的土茶。

“嘿嘿,我就知道你也喜歡,所以跟槿年多要了些。”宋旺坐下來,一口又一口吸溜著。

現在就是有人用瓊漿玉液跟他換這土茶,他也是不換的。

“爹,你喝過癮了吧,趕緊去做木餑餑吧。這木餑餑不是做出來擺在那裡就行,有人喜歡親眼看你做木餑餑。爹,布餑餑賣的都快比你的木餑餑好了,你得加把勁。”

宋蒔奪過爹手裡的茶碗,爹這麼吸溜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誒,我連喝口茶都得叫女兒管著,我這個爹當的沒地位,阿運,你來評評理。”宋旺放下茶碗站起來,問兒子。

宋時運仰起脖子,“爹,你看那飛過的是不是鵪鶉,咱打下來吃了吧。”

“哼!”宋旺氣得去鋪子了。

“你跟姐來,趕緊幫姐給嬸子和姑她們回封信。”宋蒔點點宋時運的腦門,宋時運現在可會氣人了,一氣一個準兒,很有點殺人誅心的氣勢。

“姐,寫什麼,我來畫。”宋時運拿出紙筆,宋蒔說一長串,他畫兩筆,宋蒔說完了,他只畫了半頁紙。

“你確定我說的你都畫了?”宋蒔是看不懂,跟南瓜娘給她寫的信一樣讓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