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走吧。”孫仲對宋蒔說。

“我怎麼走?我還被綁著呢。”宋蒔讓孫仲看看她的情況,手腳都被綁著。

孫仲認命地上前給宋蒔解開,心說姑娘你既然知道自己是這麼個情況,你怎麼還這麼橫呢,真不知道宋蒔姑娘是無知呢,還是無畏?

宋蒔起來揉揉手腕,又一屁股坐下了。

“誒,姑娘,你不是要走嗎?”這下孫仲更看不懂宋蒔,這怎麼又坐下了,是要賴在他們這裡?

“我可沒說要走,我只是讓你給我解開,綁著不舒服。”宋蒔比母老虎還母老虎,反正就是虎到家了。

孫仲:“……”

“你們既然把我綁來了,我就這麼走,虧得慌。”宋蒔又說。

“孫仲,再把她綁起來,帶回去。”尹驚世怒吼,這姑娘既然覺得自己虧,那就把她帶回尹國去,叫她天天做花餑餑,她肯定就不覺得虧了。

宋蒔一點沒怕,“你們可得想清楚了。顧瑾年呢,在我身上放了某樣東西,我不管在哪裡,他都會找到我。要是在尹國找到我,那可就不是你們把我綁來這,這麼簡單了。我的花餑餑,可是護國花餑餑!”

要不是自己做地青稞花餑餑被封為護國花餑餑,宋蒔不敢這麼狂拽。

“姑娘,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孫仲發現在雙羌國地宋蒔,比在尹國軍營的宋蒔還難纏,道行太深了。

叫她走,她不走,帶她走,還不行。

“很簡單,我想和你們做生意。”宋蒔既然被綁來了,空著手回去真地太虧,但順便做成件生意,賺點銀子那就不一樣了,她心裡能舒服點。

“做生意,做什麼生意?”尹驚世在宋蒔對面坐下,他倒要看看雙羌國地女人有多能幹,他也聽說年重歲在尋找婦女地典型。

“你不是想要青稞花餑餑嘛,我賣給你。”宋蒔能做的生意,自然是賣花餑餑。

“姑娘,你能把青稞花餑餑運到尹國?你太異想天開了。”孫仲不是看不起宋蒔,而是跨國做生意,不是那麼簡單的。

宋蒔有竹桶,自然能把青稞花餑餑運到尹國,甚至就是天上,宋蒔也能送上去。

“我能運到邊關,剩下的就看你們那邊了。”宋蒔並沒有說她能把青稞花餑餑運到尹國。

“你確定?”尹驚世看宋蒔信心滿滿的,忍不住想,難道真是他小看了這姑娘?

“當然,其實你沒什麼需要擔心的,我運不到,你不給銀子就行。咱們這生意是一手交銀子,一手交青稞花餑餑,銀子不到位,我把青稞花餑餑拿回來,青稞花餑餑不到位,你把銀子拿回去。”

交易呢就是這麼個交易,宋蒔提出來了,就看這位大汗想不想做這個交易了。

“姑娘,你知道我是誰嗎?”尹驚世問,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跟他談生意的女人,這體驗挺新奇。

“大汗啊,我剛才聽他是這麼叫你的。”宋蒔一臉我知道你是誰的表情。

“姑娘,你既然知道我是大汗,你這樣跟我說話?”尹驚世不禁懷疑,是雙羌國的女人都這麼大膽,還是就這姑娘如此?

“那我該怎麼跟你說話,我又不是尹國的人。”宋蒔的觀念裡,她不是尹國人,尹國的大汗就管不到她的頭上,她就不用像對待皇上那樣,對待大汗。

“噢,我明白了,你是不想買我的青稞花餑餑,那我只能走。”宋蒔一臉遺憾地站起來。

“姑娘,你等等。”尹驚世叫住宋蒔。

接下來,兩個人談妥了生意,宋蒔臨走說了一句,“我呢再好心提醒你們一下,鋪子裡除了我,其他人都不會做青稞花餑餑,你們下次再想綁做青稞花餑餑的,綁我就成,綁其他人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