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仗更豪氣了,“你說個球!”

“將軍,我想知道對面那個霍槐是不是你們派去的探子。”宋蒔說。

尹仗噌就拔出了腰間的短刀,抵到了宋蒔脖子上,“你是裝暈成個球?!”

“將軍,我沒有啊,我只記得我當時是被霍槐叫走地,再醒來時,我就來到了這裡,我才懷疑他地。”宋蒔嚇得啊啊大叫,亂蹦亂跳,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

尹仗收回了短刀,“不該你問地你問個球!”

“將軍,我這個人呢,想知道地事,必須得了解了,不然我就會吃不好睡不好,就會影響我做青稞花餑餑,那樣……”

“閉嘴你個球!”尹仗最討厭別人婆婆媽媽了,打斷宋蒔地話,說出了霍槐的身世。

要說霍槐也是身世坎坷,他爹孃本是雙羌國人,不知因為什麼事,被流放到了邊關,不過兩個人膽子很大,逃到了對面。

如今霍槐的家人被關著,霍槐在莫光的軍營當探子,如果他打探不出訊息,他的家人就會被賣了當奴隸。

其實這很公平,你想叫人當長期飯票,總得給人家點好處。

“將軍,這下我沒心事了,你放心,我會好好留在這裡做青稞花餑餑,一個青稞花餑餑是六兩銀子對吧?”宋蒔一副財迷樣,還跟尹仗要塊布,做老大的麻袋,用來裝銀子。

尹仗:“……”

他忘了這姑娘給對面做青稞花餑餑,一個是五兩,可要他出爾反爾,他又不是那樣的人,但轉念一想,吃了青稞花餑餑,相信不出三天,就可以把對面打敗,損失些銀子也划算。

入夜,宋蒔一眨眼就來到了顧槿年面前。

之所以選在晚上來,是宋蒔白天不敢突然消失了。

那個尹仗的副將發現她不見了是真的,她去偷聽尹仗和士兵的談話了,幸好她有及時回去。

“顧槿年,你還沒睡?”宋蒔問道。

宋蒔到底是以為他多心大,她突然不見了,他不慌,還能睡得著?

“你去哪了?”顧槿年聲音粗啞。

宋蒔把發生的事說了,“顧槿年,我是回來告訴你,那個霍槐是探子,你告訴將軍,要小心他。”

“霍槐!”顧槿年還真沒注意那個霍槐。

“你想個理由告訴將軍,我是自己離開的,叫他別派人找我了。”

“你還要回去,宋蒔?!”顧槿年喘粗氣,別以為他聽不出來,宋蒔是還要回去當階下囚。

“我當然得回去。顧槿年,你聽我給你分析,對面在咱們這邊安插探子,我也得回去當探子,而且我要狠賺一筆。那個尹仗的銀子,不賺白不賺,再說娘娘們也會做青稞花餑餑,我不在也沒事。”

宋蒔都仔細分析過,她去對面,更有利。

“你有沒有想想自己,宋蒔?”

宋蒔說的這些事,不是她該做的,也不用她去做。

“我很好啊,顧槿年。你不知道,那個尹仗說話,句句不離球。”宋蒔每次都要很努力才能憋住笑。

顧槿年已經瀕臨爆發,“宋蒔,你不準回去對面!”

“為什麼?顧槿年,你本來還說我沒辦法去對面,現在我被對面請去了,你怎麼又不准我去了?”

她又不是泥巴捏的,不會一碰就碎,宋蒔不想總是被顧槿年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