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顧槿年,擺著一張比棺材還棺材的棺材臉。

“呦,顧少爺,你怎麼有空大駕光臨咯,真是稀客。”宋蒔要是手裡有帕子,就拿出來扔在顧槿年臉上了。

“對不起,宋蒔,是我不對,我不該放著你不管,我應該再來跟你解釋清楚地。”顧槿年一字一句說。

“顧槿年,你在唸稿子?”宋蒔看顧槿年這狀態,像是提前寫好了該怎麼說,背熟了,到她面前來唸給她聽,一點真情實感都沒有。

“嗯……”顧槿年地確是提前想好了該怎麼說,還寫信請教了有家室的溫孰,溫孰告訴他,這樣說,肯定宋蒔就不會生氣了。

可看這情況,宋蒔不像是消氣。

顧槿年索性不照著溫孰教他地念了,按照自己地想法來,“宋蒔,是我錯了,你可以打我罵我,就是別不理我,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你分開地。”

“誰要跟你分手了!”宋蒔是氣顧槿年竟然那麼聽話,自己叫他走,他就真不再出現,可沒想過跟顧槿年分手。

還別說,剛才顧槿年挺像個霸道總裁的,說的詞也夠霸道總裁。

“顧槿年,你帥呆了!”宋蒔花痴地說。

顧槿年:“……”

宋蒔這是不生氣了?

“你來做什麼,顧槿年?”宋蒔問。

“不是你希望我來的嗎?”這會的顧槿年很誠實。

“我什麼時候……”宋蒔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不過她現在有更緊要的事問顧槿年,先把解菜幫的事對顧槿年說了。

“顧槿年,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幫到她?”宋蒔還是想幫幫解菜幫,哪怕只是少讓她做幾年牢。

“讓鎮上她的鄰居去官府說明一下,她和她兒子的為人。”顧槿年理性地說出辦法。

那不就是打苦情牌嘛,宋蒔自己就被無賴的孫東山害過。

“我明白了,我會自己回去找人。顧槿年,你知不知道範出和商桃花住哪?”宋蒔不想寫信告訴商桃花這事,她想親自去跟商桃花說。

顧槿年告訴了宋蒔,商桃花的地址,並讓宋蒔在需要他幫助的時候,就找他。

“顧槿年,你這樣才是好同志。”宋蒔對這會的顧槿年很滿意,這一滿意,她就稀罕顧槿年,這一稀罕,她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宋蒔,你瘋了,你竟然叫顧槿年同志?!”竹桶想扶額,宋蒔這也太得意忘形。

宋蒔也意識到自己用錯詞了,她偷偷瞄顧槿年,果然顧槿年在用一種難懂的眼神看著她。

“呃……我想說的是好……好同仁。”阿彌陀佛,她想說好男友,可好像還是不行,所以宋蒔用了這個很不宋蒔的詞。

平時宋蒔是不會用“同仁”這個詞的。

“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宋蒔。”顧槿年剛把宋蒔哄好,說話還比較溫和。

宋蒔不想再跟顧槿年討論這事了,免得她又說錯話,再說顧槿年雖然認錯態度好,可不代表另一件事,宋蒔也不追究了。

“顧槿年,是張壟叫你來的吧。”宋蒔記得,剛才她跟竹桶發牢騷的時候,就張壟站在門口,他肯定是聽見了自己那句話,就是“我當時叫他走,沒叫他徹底消失啊!”

顧槿年:“……”

“他也是你的人?”宋蒔這次倒是沒憤怒,她早就覺得自己鋪子裡還會有別的人,是顧槿年安插的,現在只是證實了她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