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後,解菜幫的案子開審了,而商桃花和範出還沒到。

“竹桶,他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宋蒔著急地問,這都已經升堂了。

“還得好一會。”這種情況,竹桶愛莫能助啊。

“啪”, 公堂內,身為知縣的周潤起不怒自威,敲響了驚堂木。

“解氏,我且問你,你是否認罪?”

解菜幫跪在地上,“民婦認罪。”

認罪這就好辦了,認罪就得伏法,周潤起又敲驚堂木,“解氏,既然你認罪,那你就該知道,殺人就得償命,你殺了你兒子,更是泯滅人性,按律更當斬首。”

“大人,我有話要說!”宋蒔本不想這麼早站出來地,但她再不站出來,解菜幫就只能等著被砍頭了。

周潤起地目光落到宋蒔身上,暗暗吃驚宋蒔會出現在這裡。

“宋蒔姑娘,這是在審案。”

周潤起的言下之意就是,宋蒔一個賣花餑餑地,不應該在這時候說話。

“大人,我要說地事,跟這件案子有關。”宋蒔不慌不亂。

“噢?可這案情已經大白,解氏也認了罪,你還有什麼可說地?”周潤起問。

在這起案子中,他作為知縣,可是秉公處理的。

“大人,我想說說被她殺的那個孫東山的為人,他……”

周潤起又敲了下驚堂木,打斷宋蒔的話,“姑娘,我朝律法規定,殺人者,就該被誅,這是法理。”

一聽律法和法理這些詞,解菜幫的街坊都嚇得往後退,只有宋蒔還站在那裡。

宋蒔鄭重地說:“大人,講法理的同時,也得講情理,解菜幫是殺了人,可她是有苦衷的。她兒子無惡不作,當初他為了銀子,就汙衊我的花餑餑有問題,這種人怎麼可能對家人好?”

宋蒔說道這裡停頓住,這時候該解菜幫的那些街坊說了,可沒一個人說話,宋蒔只能再次說:“大人,解菜幫是我鋪子的人,她剛到鋪子時,渾身是傷,總不可能是她自己打自己吧?”

“解菜幫,有這事?”周潤起問跪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解菜幫。

“是有,我兒子打我是家常便飯,我是實在受不了,才殺了他。”解菜幫回答。

“誰能證明?”周潤起望向宋蒔身後那幾個婦女。

那幾個婦女都縮著頭,沒一個敢說話,有兩個還調頭走了。

“大人,我們能證明孫東山確實是無惡不作。”南瓜娘領著五個人進來。

五個人歷數了孫東山當初拋棄妻兒,跟洛家食香齋的姑娘搞在一起,還有後來他汙衊花餑餑有毒的事。

“大人,解菜幫她殺子是有錯,可律法不是該保護好人嘛,如果律法早一點懲治了她兒子,她就不會殺子了。”宋蒔擲地有聲地說。

“啪”,周潤起又敲了驚堂木,“這是公堂,宋蒔姑娘你說話注意點,律法不是你手裡的棍子,你受委屈了,抓起來就可以打人,官差也每天很忙,不可能知道你家裡的矛盾。她自己不來官府報案,而選擇殺人,難道怪律法不保護她?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