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陀這才看到幾乎所有人都圍著點心協會的桌子,都在說好。

黃陀頹然坐在椅子上,這怎麼可能,剛才全城的人說結果一目瞭然,竟然不是說他贏,他竟然輸地這麼徹底?!

巡撫看了眼黃陀,宣佈:“今年地大祭由點心協……”

“等等,大人,點心協會做的供品不能出現在大祭上!”黃陀撐著桌子站起來,失態地喊道。

“黃會長,你這是輸不起?”

“沒想到黃會長是這麼輸不起地人!”

黃陀陰沉著臉,指著宋蒔說:“大家聽我說,我黃陀並不是輸不起,而是從古至今,大祭地供品都是出自皰官之手,而她……是個廚娘!”

“對啊,阿蒔姑娘是女地,由她來做供品,會不會不吉利?”

“大祭可是頭等大事,一點錯都不能出,這可關係到未來三年能不能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啊。”

黃陀聽著這些話,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他眨眨眼掩飾掉後,才說:“大人,大祭可是大事,請大人三思而後行。”

“你這個臭老頭,輸了才說這些,在評比之前你怎麼不說?”宋時運才不會讓姐姐明明贏了,卻因為這樣的理由,不能為大祭做供品。

宋蒔把宋時運拉到身邊,她心平氣和地問:“大人,據我所知,大祭並沒有規定供品不能由女人做吧?”

“是沒這個規定,可自古以來,供品都是皰官做的。”巡撫知道這樣對宋蒔不公平,可這是大祭,不能壞了規矩。

“大人,大祭求的是風調雨順,難道風和雨只保佑男人,女人就不該受保護?”宋蒔又問。

“姑娘,大祭保佑的自然是所有人,可這是兩碼事。”巡撫得為全城人考慮,要是大祭出了事,影響的可是全城的人啊。

“大人,我認為這是一碼事,既然所有人都受保護,那憑什麼女人做的供品,就不能出現在大祭上?”宋蒔據理力爭。

這時她不是為了點心協會在爭,是為了所有女人在抗爭!

“可……”巡撫無言以對,宋蒔姑娘說的在理,大祭是為保佑所有民眾辦的,那做供品就不應該把女人排除在外。

“大人,這事關大祭……”

“黃會長,你開口大祭,閉口大祭,我想請問你,大祭祭的是誰?”宋蒔問道。

“女媧娘娘。”黃陀回答。

“那女媧娘娘是男是女?我不信女媧娘娘會因為供品是女人做的,就不保佑大家。”宋蒔擲地有聲說,整個人也很莊重。

“對啊,女媧娘娘是娘娘,怎麼會不接受廚娘做的供品呢,快看!”說話的人指著東邊。

眾人都看過去,高喊:“是彩虹!沒下雨卻出了彩虹,這可是福兆,是在說讓宋蒔姑娘做供品是對的!”

巡撫看著那道彩虹,心裡的顧慮終於沒了,立刻宣佈,“姑娘,今年大祭的供品就由你來做。”

“大人,不行。”

“姑娘,你又拒絕,這是什麼意思!”巡撫有點怒了,剛才這姑娘據理力爭,就為了做大祭的供品,怎麼自己同意了,她又說不行。

“大人,供品不是由我一個人來做,該由點心協會的同仁一起來做。”宋蒔指著站在她身後,所有點心協會的成員。

他們點心協會能贏面食協會,靠的是所有成員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不然做不出這些供品,也不會有其中那個普通卻恰如其分的花餑餑。

巡撫很讚許宋蒔,重新說道:“今年的供品交由點心協會的所有人一起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