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蒔此時站在這裡,第一個想法就是顧槿年真是神了,昨天他才說麵食協會的人會見她,今天她就站在了這裡。

這可真是個大協會,個個都有個一官半職在身,除了顧槿年著重提過的那位會長黃陀,剩下地十五個人都是副會長。

此時一位會長,十五個副會長都看著她。

幸虧宋蒔昨天突擊看完了顧槿年給地冊子,在這十六個人說了大名後,宋蒔都能對上號,當然她也沒忘了禮尚往來,說了句:“我是阿蒔花餑餑的宋蒔。”

黃陀這位會長話挺多,在宋蒔自報家門後,他說了一籮筐,意思就是說他們之所以現在才邀請宋蒔入會,是不得已而為之。

主要是兩方面地考慮,一是宋蒔資歷太淺,積分不夠,二就是協會中從來沒有姑娘,所以他們得慎重。

“我瞭解,你們現在讓我入會,我就很高興了。”宋蒔一副很感激地態度。

黃陀摸摸鬍子,這姑娘看起來傻里傻氣地,自己之前太多慮了,該早點讓她加入麵食協會,那樣麵食協會的名聲會更響亮。

“不過會長,我想請問一下你說的積分是怎麼回事?”宋蒔話鋒一轉,問道,顧槿年沒提過積分。

一位副會長咳了一聲,等宋蒔看向他,他才捋著山羊鬍子說:“姑娘,你的鋪子得有足夠多德高望重的人光顧,才能有足夠的積分,才能加入麵食協會。”

“不是贏得麵食大賽,就可以加入協會?”顧槿年是這麼對她說的啊。

“這個嘛……”這位副會長卡殼了,他們其實都是贏了麵食大賽,就進了麵食協會,他剛才說的得積分足夠,是單獨為了這姑娘定的條件。

“姑娘,你也看到了,我們都是老資歷,都是你叔叔輩的人,我們做的麵食,在贏得麵食大賽之前,就是享譽全城的。”

黃陀的意思是,他們贏得麵食大賽,是實至名歸,宋蒔呢,是運氣好才贏了麵食大賽,所以他們才拿積分說事。

宋蒔打眼一看,這十六個人確實年紀都很大,有的都能當自己的爺爺了,此時十六個人都在摸鬍子。

“我明白了,那會長這時候叫我入會,我是不是也就是副會長了?”宋蒔又成了剛才黃陀眼裡那個冒傻氣的姑娘。

“你想得美,你的花餑餑是旁門左道,你好意思要求當副會長?”一個副會長對宋蒔的話嗤之以鼻。

其實麵食協會內部意見並不統一,有幾位副會長並不同意讓宋蒔入會,宋蒔開口要當副會長,他們自然不忿。

“旁門左道?我的花餑餑有什麼問題?”宋蒔可以原諒這些會長副會長拿她的年齡說事,可說她的花餑餑是旁門左道,宋蒔不能忍。

“哼,你能發家,靠的是女人,還推出什麼布餑餑木餑餑,都是在騙女人錢!”

“這位副會長,你的意思是說把麵食賣給男人,那家的麵食就高貴,我的花餑餑賣給姑娘,就下賤?”宋蒔氣勢立刻凌厲了起來。

她剛才沒發威,這個副會長是把她當病貓了?

“自然是這樣。你還讓那幾個混小子給那些姑娘簽名,還有一位幸運兒能跟他們遊玩一天,這成何體統!”這位副會長怨氣很大。

宋蒔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他是說阿蒔花餑餑剛開業,縣城六賢來給買花餑餑的姑娘簽名那事,年底還有一位姑娘真跟戴景胤一起遊玩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