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蒔面前的,不是大家拜的那個觀音,而是陳觀音。

陳觀音劈頭蓋臉就呵斥宋蒔:“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不讓那些乞丐來拿花餑餑了!”

“他們是這麼說地?”宋蒔問心無愧,自然就聲音平穩,敢直視陳觀音。

陳觀音愣了一下,“不用他們說,我自己有眼睛看,他們已經好幾天沒來拿花餑餑了,肯定就是你出爾反爾。”

“我沒有,是他們自己不來拿花餑餑地,不信你可以問斧頭和鎬頭。”

“行,我這就去把他們兩個叫來。”陳觀音不一會就去而復返,帶了斧頭和鎬頭來。

“斧頭,鎬頭,是不是她不叫你們來拿花餑餑了?別怕,你們儘管說。”陳觀音指著宋蒔,盛氣凌人地問。

“不是。”斧頭搖頭。

“那是怎麼回事?”陳觀音問。

斧頭和鎬頭不說。

“我來說吧。”宋蒔把發生的事說了,“我以為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可沒成功。”

“真是這樣?”陳觀音問斧頭鎬頭。

斧頭鎬頭瞅了眼宋蒔,低著頭不回答。

陳觀音太瞭解他們了,對宋蒔說:“對不起,剛才是我態度不好,我沒搞清楚狀況,就給你亂按罪名。是外面有些人說,你剛開始只是做做樣子,你早就想擠對斧頭鎬頭他們,讓他們不來拿花餑餑了。”

宋蒔地風評並不好,至少陳觀音聽到地是這樣。

宋蒔猜著,這話八成是先從那些乞丐嘴裡傳出去地,她之前的行為也許被定義成了“凹人設”,現在人設樹立了,她就成了惡人,把那些乞丐一腳踢開。

也許已經有人唱衰她的鋪子就快要倒閉了。

“我真沒有,我一直強調他們在這一年裡,每天都能來拿花餑餑,還拿多少都可以。”宋蒔承諾過的事,一直沒反悔。

只是那些乞丐不來拿花餑餑,她也不會上趕著給他們送。

“嗯,我信你了,不過我有個事想求你……”陳觀音停了下來,思考著該怎麼說。

“你想讓我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重新加入百家跑腿?”宋蒔敢肯定陳觀音是要說這個。

陳觀音是這個意思,既然被宋蒔猜中,她大大方方問:“你的意思呢?這次我會監督他們,保證會讓他們做好跑腿的活。”

斧頭鎬頭噌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宋蒔,他們還想加入百家跑腿。

宋蒔不得不說出一個真相,儘管很殘忍:“你有沒有想過,如何讓人重新相信他們能跑腿,還能做好,願意選擇他們來跑腿?”

那五十個乞丐加入百家跑腿搞出的事,已經影響到了土豆他們。本來有些人買了花餑餑,會讓土豆他們給送回家,但現在即使再忙,也不願意讓土豆他們送花餑餑了。

“這個交給我,我會讓大家重新信任他們的。”陳觀音很有信心。

“那也不行,百家跑腿不是我的,我把他們找來,你問他們吧。”宋蒔把選擇權交給了李寶書和土豆。

李寶書和土豆來了後,聽了宋蒔轉述給他們的話,兩個人都有些掙扎,他們想幫那些乞丐,特別是這裡的兩個小乞丐,可又怕了那幫乞丐。

陳觀音又把自己的辦法說的更詳細了些,她會全程跟那些乞丐一起跑腿,如果出了事,損失都她承擔,責任也她負。

“那你怎麼不自己成立個什麼跑腿,叫他們幹?”土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