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見到老人,大吃一驚:“高氏,怎麼是你,你女兒呢!”

“郎中,你認識她?”宋蒔把老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說了,郎中回答道,“姑娘,她是我的病人,我自然是認識她。”

郎中說著給姓高的老人把脈,連連說不可思議。

“林郎中,怎麼了?”老人問。

郎中姓林,叫林全,林全摸著鬍子,激動地問:“高氏,你覺得怎麼樣?”

“很好。”老人此刻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沒生病地時候。

這就是讓林全激動到難以自持地原因,高氏明明已經病入膏肓,他用藥只能吊著她的命,可此時她地病彷彿好了大半。

林全驚疑地注視著宋蒔,他知道這個姑娘,她做地花餑餑是最熱門地,難道她不光會做花餑餑,還會治病?

“吱吱!”

林全又看向宋蒔的肩頭,奇怪,怎麼有白猴子,而白猴子彷彿要說什麼。

“姑娘,你肩上的白猴子是……”林全問。

宋蒔拍拍飯桶,讓它走開,飯桶跳上牆頭蹲著,宋蒔才說:“噢,剛才閻神醫來過,給大娘治了病。”

“閻神醫,怪不得呢,姑娘,那閻神醫在哪?”林全也對閻神醫的大名早有耳聞,要是閻神醫治好了高氏,那完全說得過去。

“他走了,他就是來買花餑餑的,順便治好了大娘。”宋蒔說。

“真可惜,那姑娘,閻神醫有沒有留下方子,方便我再給高氏治病?”林全又問。

“嗯……閻神醫說你還用原本的方子就行。”宋蒔快編不下去了,只求林全別再問下去。

“姑娘,那……”

“不好了,不好了,來人啊!”外面突然傳來慘叫。

宋蒔噌站起來,“我去看看!”

宋蒔剛跑了出來,就被人拉著往柳九巧家走,“阿蒔,你快來幫我把我娘抬出來。”

這人是柳九巧的兒媳婦錢丹丹,宋蒔還沒等說話,她就已經進了柳九巧家,站在屋門口,屋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沒有。

“大……”

“砰,咚!”

宋蒔還沒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一把推進了屋裡,門還從外面鎖上了。

“開門!”宋蒔使勁拍門,可無濟於事。

“呼!”有什麼東西擦著宋蒔的耳邊過去,那東西發出寒光,扎進了門裡,宋蒔定睛一看,是半把剪刀!

宋蒔回頭,這才發現屋裡還有一個人,是宋杏黃的丫鬟,好像叫蟬兒,蟬兒手裡還握著半把剪刀,又向她刺來。

宋蒔僥倖躲開,在屋裡找藏身的地方,同時叫竹桶飛去找宋時運。

竹桶沒聲音,宋蒔一摸衣兜才想起來,竹桶回村運花餑餑了!

“嘶啦!”宋蒔的袖子被劃破,血從她胳膊流了出來。

宋蒔瞄到屋裡有燒火棍,後退兩步,抄起長長的燒火棍就快狠準地往蟬兒身上打,一邊打,一邊保持好距離,以免蟬兒抓住燒火棍。

快了,快到門邊了!

宋蒔用燒火棍使力往蟬兒身上一捅,用腳使勁踹了一下門,門裂開一條大縫,又慢慢在合上。

身後,一陣疾風颳過,宋蒔轉身,兩隻手抓住蟬兒的胳膊,蟬兒手裡的剪刀卻還是離她的脖子越來越近。

宋蒔一眨不眨盯著蟬兒手裡的剪刀,眼角的餘光瞄到門的縫越來越少,可她卻還是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