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潤起被抓後,他做的很多事情都被揭發出來,一件比一件嚴重,這導致他涉嫌殺沈萬五,反而成了無關緊要的罪名。

周家被抄家了,一車一車地箱子被拉走,不少官員被牽涉其中,範出每天忙地是焦頭爛額。

京城裡,所有人都在討論一件事,周家到底有多少銀子。

“顧瑾年,沈萬五之所以不惜金錢,一直低價賣花餑餑,是不是就是周潤起給他的銀子?”

宋蒔記得顧瑾年說過,沈萬五這個人最重利,可開沈氏花餑餑,他完全就沒把賺錢放在第一位。

周潤起收了這麼多不該收地銀子,他把銀子給了沈萬五一小部分,用於經營沈氏花餑餑,就完全說地通了。

“不是。”

“不是?顧瑾年,我說地不對?”宋蒔不相信,她說的應該就是事實才對。

“沈萬五沒收周潤起的銀子,他經營沈氏花餑餑,用的是他自己的銀子。”顧瑾年給宋蒔擦掉嘴角的點心屑。

宋蒔推開顧瑾年的手,用手背隨便一抹,這樣多快,還不用被顧瑾年的眼神吃掉。

顧瑾年的眼神越來越有殺氣,真的會吃人。

“那沈萬五的銀子是怎麼來的,我是說他是怎麼積累起來的財富?”宋蒔問。

“沈家有個祖傳的手藝,不能上臺面,一般人不知道。”

“顧瑾年,麻煩你直接說是什麼。”宋蒔對顧瑾年說的這些鋪墊的話,沒興趣。

“挖墳。”

“挖?”宋蒔明白了,做這種營生是暴利行業。

“顧瑾年,周潤起供出丞相來了嗎?”宋蒔也覺得丞相黑化了。

“沒有。”周潤起一句都沒提丞相,從他家裡,也沒找出他和丞相私聯的證據。

顧瑾年也親自去周家找過,也沒找到。

“這下難辦嘍,我們沒辦法把丞相也一網打盡。”宋蒔遺憾地說,她這麼說,不是想馬上跟顧瑾年成親,只是單純不想哪天再被丞相害。

“是難辦。”顧瑾年也同意這點,蘇方的身上一點問題都找不到。

但越是找不到,往往越是有問題的。

“那咱們什麼時候才可以光明正大離開京城?”宋蒔想回家了,一整天都想待在家裡。

“現在就可以。”

“那還等什麼?”宋蒔拉著顧瑾年進了竹桶,一眨眼回到了家。

家裡好像剛辦完什麼大喜事,還有鞭炮的味道,宋蒔差點以為,自己不在,爹孃就把自己嫁給顧瑾年了。

“娘,家裡這是辦什麼事了?”宋蒔拉住娘飛針走線在納鞋墊的手。

王菜花放下手裡的針線,旁邊的笸籮裡裝著她已經納好的小山高的一摞鞋墊。

“娘,你這是準備賣鞋墊?”宋蒔問,家裡就四口人,再加上關家那邊的四口,也才八口人,娘納的這些鞋墊,得八口人穿兩年。

“我這是給阿運做的。”王菜花說完,又拿起針線,嗖嗖納起了鞋墊。

宋蒔搶過去放好,“娘,你歇會,宋時運哪裡用得著這麼多。”

怪不得這些鞋墊有大有小,娘這是想一口氣給宋時運做出他穿到成親那天的鞋墊,就是娘真這樣打算,這也太多了。

“哎呀,瞧我這腦子,忘了跟你說,你弟他成秀才了。”王菜花拍著腦門說。

“秀才?”宋時運才十三吧,這就成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