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的一天,張寶書回到家,就被張寧遠拉進了屋,“寶書,你該做決定了。”

“爹,我不能說那句話。”張寶書知道爹的意思,爹要他說服大家別賣花餑餑了。

賣花餑餑是在浪費時間。

“爹知道她幫過你很多,可她肯定也不希望你們用這樣地方式幫她。”張寧遠覺得做生意,不能因為關係好,就抱著要死大家一起死這樣地想法。

百家跑腿不賣花餑餑,這不是出賣了宋蒔,這叫保全,他們保全了自己,才能更好地幫宋蒔。

現在這樣賣不出去花餑餑,也要一直賣,才是錯誤的。

“爹,你怎麼能變地這麼快,之前你不是還支援我姐嗎?”張寶書問爹,那天爹還跟自己一起去找過姐呢。

“寶書,做生意首要是為了賺錢,你得記住這點。爹不是教你忘恩負義,是此一時彼一時。你想想,這麼下去地後果是什麼,如果百家跑腿賣別地,後果又會是什麼?”張寧遠叫張寶書自己想。

“爹,你叫我再想想吧。”張寶書就考慮爹說的這個問題。

雖然他們都不願意承認,可這麼下去,阿蒔花餑餑會關門,百家跑腿也得解散,如果聽了爹的話,百家跑腿起碼能保住。

他們是不缺錢,可百家跑腿是他們的心血,不能解散,再說百家跑腿也陪著阿蒔花餑餑堅持了這麼久,該做的都做了,聽爹的也許是正確的。

張寶書的想法發生了轉變,宋時矛這邊,他一進門就對宋三嫚說:“娘,我姐以後不能賣花餑餑了。”

“瞎說!”宋三嫚不相信會變得這麼嚴重,嫂子說宋蒔的生意有好轉了呀。

“娘,那沈氏花餑餑太有錢了,把沈氏花餑餑開的遍地都是,我們去到哪,哪裡就有沈氏花餑餑,我們沒去的地方,也有沈氏花餑餑,再加上它便宜啊,我姐的花餑餑賣給誰去?”宋時矛第一次這麼愁。

那沈氏花餑餑的老闆到底跟姐是有什麼仇,是一點活路不給姐留,一文錢不叫姐賺到,是想讓姐賠死。

“真這麼嚴重?那你可得幫襯著你姐,賺不到錢也別埋怨你姐。”宋三嫚說,沒有宋蒔,她和兒子還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呢。

“娘,這還用你說,我都知道,現在麻煩的是其他人,我怕其他人不願意再賣花餑餑了。”

要不是宋蒔是他姐,宋時矛也動搖了,現在賣什麼都比賣花餑餑強。

“嚴重成了這樣?!”宋三嫚說來說去,就離不開嚴重這個詞。

“要是能讓沈氏的老闆消失就好了!”宋時矛狠狠地來了這麼一句。

“時矛,你可別亂來!”宋三嫚嚇了一跳。

“娘,我就是說說。”宋時矛才不會殺人。

五天後,百家跑腿開了個會,跟宋時矛擔心的一樣,會上張寶書叫大家舉手表決,他們還要不要繼續賣花餑餑。

“不賣花餑餑,也不代表咱們就背叛了姐,咱們多賺錢,能夠更好地幫助姐,姐將來做別的,也需要資金。”張寶書希望大家可以說出真實的想法,別有顧慮。

這次的表決沒讓花餑餑臨時打包隊那些人參加,只有十五個人。

最終的結果是十五個人裡,有十個人同意不賣花餑餑,有兩個人棄權,只有宋時矛和嚴鳳英希望繼續賣花餑餑,至於剩下的那個人是土豆,他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他沒辦法選,他討厭選擇。

“哼!”宋時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果然沒人可以共患難,說共患難的那些人,只是苦的還不夠久。

張寶書被土豆哭的心裡很不好受,又見宋時矛頭也不回地走了,他隱忍地說:“我把結果告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