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是我學藝不精。”宋蒔委屈巴巴地說。

“說事!”趙白生可不是來聽宋蒔做檢討的,徒弟還是太嫩,以前看著是條龍,現在成了條蟲,那遇到困難,得想辦法嘛。

自己想不出來,找她這個師傅嘛,就這麼硬撐,這是最笨的辦法。

拜師,不就是為了到這種時候,有師傅給自己出頭?

宋蒔組織了一下語言,長話短說道:“師傅,又出現一家賣花餑餑地,叫沈氏花餑餑,裡面有位元大師,他……”

“元禿驢!”趙白生一聲喝,一副要拼命地架勢。

“師傅,人家不禿,而且這事不怪元大師,是我花餑餑做的不夠驚豔。”宋蒔就事論事,沈萬五低價傾銷花餑餑有錯,元大師只是做花餑餑,沒錯。

趙白生一點沒有剛才地清冷了,一說話就往外噴火:“怎麼不怪他,有他在,就怪他!你還幫他說話,你是不是想當他徒弟,來,師傅把你送去!”

趙白生抓著宋蒔就往外拖。

宋二嫚不幹了,上來就推開趙白生,老母雞一樣把宋蒔護在身後,“你做啥,你是我家阿蒔地師傅,也不能這樣!”

連拉帶拽,她當自己在收拾丫鬟呢。

“二姑。”宋蒔扯扯二姑,不叫二姑再說,師傅地火氣來的太突然,應該不是針對她。

“阿蒔,別怕,二姑保護你。”宋二嫚轉頭拍拍宋蒔胳膊,又轉回來面對趙白生。

本來來的應該是五位掌櫃的,不過宋二嫚也作為手工坊的代表來了,也幸虧她來了,不然宋蒔就被欺負了。

趙白生生氣地走人了。

“師傅。”宋蒔要追她,被宋二嫚拉住,宋二嫚問:“阿蒔,你咋拜了一個炮筒子當師傅?”

“宋蒔,你過來。”顧瑾年叫宋蒔,宋蒔想都沒想,就往顧瑾年走過去。

宋二嫚要攔,被柳算擋住,宋二嫚問柳算,顧瑾年是誰。

“姑娘未來的夫婿。”柳算鎮定地回答。

宋二嫚:“……”

宋蒔到了顧瑾年身邊,語氣跟剛才趙白生對她沒什麼兩樣,只是她是這麼對顧瑾年說的:“趕緊說。”

她就看顧瑾年能說出什麼花來。

“你師傅和那個元大師好過。”

“什麼!”宋蒔推開顧瑾年跑出門,一眨眼來到了師傅面前。

“師傅,我不知道你跟那個元大師……”宋蒔哪裡會知道是這麼回事,怪不得她說道元大師,師傅就不對勁。

“我那是遇人不淑。”趙白生用一個詞概括了她和元大師的情感糾葛。

“師傅,他怎麼也會捏面花?”宋蒔還是在意這件事情。

“我教的,元禿驢騙了我!”趙白生對過去的事,還是沒辦法放下。

她這輩子一切的不幸,都是元禿驢給她的。

原來是這樣,師妹教師兄,還真不多見。

“師傅,元大師到底叫什麼?”

“元大師啊,你不是一直在叫嗎?”趙白生奇怪地看著宋蒔。

宋蒔:“……”

元大師的爹孃這是有多麼希望他成大師啊。

“師傅……”

宋蒔剛開口,竹桶叫她趕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