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村的楊樹葉黃了兩度,歲月倥傯,在前世已經算成人的宋蒔,卻迎來了最大地危機!

“阿蒔,這都臘月二十八了,怎麼預訂豆麵燈地人家,沒一家來拿的。”南瓜娘急地如熱鍋上地螞蟻。

豆麵燈一直是從臘月二十六開始賣,可今年這都二十八了,這三天來除了有零星幾個人買豆麵燈,那些預訂豆麵燈地大戶一個來拿的沒有。

每天看著鋪子裡成百上千的豆麵燈賣不出去,南瓜娘心急如焚。

宋蒔僱人做豆麵燈,每天都得給錢啊,如果豆麵燈總是賣不出去賺不到錢,這就相當於被洪水衝擊的河堤,窟窿會越來越大,會塌的!

“嬸子,他們有沒有派人來說,為什麼不要豆麵燈了。”宋蒔神色凝重的問,其實不光鋪子裡的豆麵燈賣不出去,李寶書他們送了兩天,也一份豆麵燈都沒送出去。

他們去到那些人的府裡,得到的答案都是明天再要,明天去,又說後天再要,反正就是一個字:拖!

這不李寶書他們也回來了,宋蒔衝到他們面前,“怎麼樣,寶書,土豆,他們今天收了豆麵燈嗎?”

“姐,他們說明天收。”李寶書沮喪地說。

宋蒔心裡的陰霾更重了,不過還是勉強地笑著說:“沒事,那就明天再去。這都三天了,我先給你們一個人五文的跑腿錢。”

“姐,我們不要。當初說好了,送出豆麵燈才給錢的,再說我們不缺錢。”李寶書他們都搖頭,能幫姐送出豆麵燈,不要錢他們都樂意,可就是送不出去!

“阿蒔,送也送不出去,他們也不來拿,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啊!”南瓜娘心急火燎。

“嬸子,你看著鋪子,我跟寶書他們去那些人家裡,看能不能問出來他們為什麼不要豆麵燈了。”宋蒔交代道。

“阿蒔,你好好問問。他們這也太不講信用了,都說好的事情,怎麼能反悔呢,這叫咱們的損失多大!”

南瓜娘希望宋蒔把這些分析給那些人聽,那些人能回心轉意,收下豆麵燈。

“嬸子,我走了。”宋蒔跟李寶書他們走出鋪子,讓他們領自己去要豆麵燈的那些府。

李寶書他們很快帶宋蒔來了趙府的門前,門子看到他們苦著臉:“你們怎麼又來了,不是告訴你們了嘛,過幾天再來送豆麵燈,不明白過幾天什麼意思?!豆麵燈就是賣不出去,你們也不能都往我們趙府裡送啊!”

“我是宋蒔,我想見你們管事。”宋蒔走到門子面前。

“啊……姑娘,那你等……等等。”門子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怎麼沒看到宋蒔姑娘,而當著宋蒔姑娘說那些呢。

他們這些下人都在傳,阿蒔花餑餑的豆麵燈肯定是出了問題,不然府裡年年買豆麵燈,今年不會這麼做。

門子進去,告訴管事,阿蒔花餑餑的宋蒔姑娘來了,管事說:“叫她進來。”

管事整了整衣服,等宋蒔剛邁進來,他迎過去,“姑娘,你看這事鬧的,還讓你親自跑一趟。我都跟他們說了,我們不是不要豆麵燈,而是再等等。”

“那請問是等到什麼時候?我記得這四年來,給貴府送豆麵燈的時間一直是臘月二十七,今天可是臘月二十八了,為什麼貴府還是不收?請給我個理由。”宋蒔平靜問道。

她不是來撒潑,她只是來要一個理由。

管事搓了搓手,咳了一聲說:“姑娘,新年要有新氣象,我們趙府今年的新氣象就是從晚要豆麵燈開始。你鋪子的花餑餑是當天做的當天賣,這豆麵燈是不是也該……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