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蒔一進院,一個圓球子就滾到了驢車前,“姐,吃。”

宋蒔從驢車上跳下來,把她的圓球子弟弟金剛抱起來,順便解救了飯桶。

金剛每天走出屋,就揪著飯桶頭頂的一撮毛,可憐地飯桶頭頂地毛日漸稀疏,快要禿了。

“吃,就知道吃,跟你說多少遍了,不準揪飯桶的毛,把手伸出來。”宋蒔在金剛地手心打了一下,金剛把頭埋進宋蒔懷裡。

一歲半地金剛還是黑,還是愛吃,每天宋蒔回來,他都會第一個衝出來,迎接宋蒔給他買地好吃的。

宋蒔拍拍金剛的肉屁股,“下來,姐給你拿好吃的,怎麼沒和小拾妹姐姐一起玩?”

金剛和小拾妹是最好的玩伴,兩個人很有共同語言,一樣的胖乎乎,一樣的愛吃。

“不。”金剛指著馬車,宋蒔把他放到馬車上,他撅著屁股就找好吃的。

“姐。”又一個肉球子撞到了宋蒔身上,這下就是小拾妹。

宋蒔抱起小拾妹,小拾妹就跟她告狀,金剛讓飯桶搶走了她的書包,把裡面的好吃的都吃了。

“姐,他還要跟我絕交,絕交是什麼意思?”小拾妹大眼睛轉啊轉,問宋蒔。

竹桶磕磕巴巴說:“不是……不是我教他的。”

當初竹桶信誓旦旦,金剛聽不到它說話,可事實證明,金剛能聽到。

金剛會說的第一個字是桶,第一詞是飯桶,可宋蒔從來沒有當著它叫猴神大人飯桶,問他怎麼學會的,他就指著桌上的竹桶。

宋蒔當時嚇了一跳,可竹桶還是不相信金剛能聽到它說話,一直到後來竹桶說什麼,金剛就跟著說,還指著竹桶叫它飛,竹桶才沒話講。

宋蒔命令金剛不準當著外人跟竹桶說話,也不準叫外人知道竹桶,但金剛畢竟小,還是會說竹桶教給他的詞。

“姐,你也不知道絕交的意思嗎?”小拾妹歪著頭再一次問宋蒔。

宋蒔把小拾妹也放到驢車上,小拾妹看到吃的,兩眼放光,忘了再問絕交的意思。

金剛把吃的都抱住,那意思就是不給小拾妹。

小拾妹嘴一扁,伸出手找宋蒔。

宋蒔眼一瞪,金剛就不情願地放開吃的,小拾妹拿了,自己吃一塊,再給金剛嘴巴里塞一塊,倒是一點沒想起來給宋蒔。

“乖寶,回家嘍!”李棗花做完花餑餑出來,就要抱小拾妹回家。

她這個孫女,簡直把宋蒔家當成了自己第二個家,當然金剛也是把三兒子家當成了第二個家。

“不!”小拾妹一手抓著好吃的,一手扒著驢車,就是不走。

“嬸子,叫小拾妹在這玩吧,我有點事跟你說。”宋蒔叫金剛和小拾妹好好玩,她和李棗花進了屋。

飯桶在牆頭上,金剛和小拾妹不會有事。

“阿蒔,啥事,是不是又有人定做花餑餑?”李棗花都有經驗了,宋蒔找她八九不離十是定做花餑餑的事。

劉八鳳只在村裡做花餑餑,而有些定做的花餑餑得去鋪子做,一般都是她領人做的。

“嬸子,明天你把她們十個人都帶去鋪子裡,做定做的花餑餑。”

“啊,阿蒔,那誰做鋪子賣的花餑餑?”李棗花還從來沒帶領十個人做定製的花餑餑。

“嬸子,鋪子裡賣的花餑餑,讓八鳳嬸子領著學過做花餑餑的那五十個人做。”宋蒔去年教會做花餑餑的那五十個人,該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