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這麼問,是有了什麼打算?”搬去省城住,對自己的花餑餑生意肯定更有幫助。

“阿蒔,我跟你爹……”王菜花嗓子眼乾的冒煙,她使勁嚥了口唾沫,接著說:“阿蒔,你去哪,我跟你爹去哪,我們跟著你。”

雖然她和宋旺不想離開村裡,可他們更離不了宋蒔。

“娘,那我奶呢,我奶也能跟著咱們去省城?”宋蒔問了一個最現實地問題。

“這個……”王菜花回答不了,對啊,他們能為了宋蒔離開村裡,可不能要求娘也離開這裡吧。

宋旺是兒子,得養孫苞谷地老,可他們離開了,宋旺怎麼養老?

“娘,我不會去省城住的,只要偶爾去一次就行。以後也許會有更多人請我去做花餑餑,我是必須去地,我想讓更多人知道我地花餑餑。”宋蒔現在會留在這裡,不去省城,但她地理想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實現。

“阿蒔,連省城人都知道你的花餑餑還不夠?”王菜花剛鬆了口氣,就因為宋蒔的後半句話,又揪心起來。

宋蒔的野心這麼大,會不會又有人來找她?

“娘,雙羌國這麼大,還有老多人不知道我的花餑餑呢,我想叫全國人都知道花餑餑,說花餑餑好!”宋蒔攥起拳頭,很有雄心壯志。

“阿蒔,花餑餑又不是銀子,怎麼可能人人說它好,你可實際一點吧。”王菜花又不能讓宋蒔放棄追求,只能拐著彎讓宋蒔實際點,別追求的太多。

“娘,我走到哪,都是你和我爹的阿蒔,你們在這,我走不遠的。”宋蒔抓起宋旺的左手,王菜花的右手,緊緊握著。

第三天,宋蒔坐著顧槿年的馬車,跟他來到了一個農莊。

真的是農莊,周圍都是莊稼,地裡都是勞作的農民,而顧槿年的家,竟然跟宋蒔家的房子看起來差不多,家裡也沒有傭人,只有她見過的老太太趙月娘,還有一個跟六兩很像的男人,應該是六兩的爹。

“他這是在憶苦思甜還是真就這麼樸素?”宋蒔瞅了眼顧槿年寬厚的後背,小聲嘀咕。

“阿蒔,你說槿年什麼壞話,說給我聽聽,我跟你一起吐槽他!”趙月娘拉著宋蒔往屋裡走,還大聲問宋蒔。

宋蒔立馬感覺到一道有壓迫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話脫口而出:“顧槿年是全天底下最好的人。”

“阿蒔,放輕鬆,槿年他不吃人。”趙月娘被宋蒔的傻氣,逗的合不攏嘴,這姑娘哪裡有心機,明明是在冒傻氣!

“跟我來,阿蒔。”趙月娘拉著宋蒔進了屋,叫顧槿年和六兩都走開,去幹自己的事。

“少爺,你覺不覺得姥姥對那個宋蒔好得有點過分?”六兩甚至覺得姥姥更像是宋蒔的姥姥。

顧槿年沒回答,去一旁幫於連成,也就是宋蒔看到的那個男人破柳條,編筐子,六兩也跟過去幫忙。

趙月娘拉著宋蒔坐下,就問起孫苞谷怎麼樣。宋蒔知道趙月娘和奶奶是老閨蜜,就把奶奶曬的紅棗拿出來,說這是奶奶讓她捎給趙月娘的。

“阿蒔,你別怕槿年,他小時候就是個老成的孩子,長大了就更老成,有時候連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趙月娘嘆了口氣,給宋蒔講起了顧槿年小時候的趣事,講完小時候,又講現在的顧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