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傑的攤位很好找,宋蒔才說找賣麵食的,那個人就問她是不是找朱三傑,宋蒔說是,那個人就叫宋蒔往前走,人最多,叫朱家扁食地攤位就是朱三傑地。

“姑娘,我再說句多餘的話,希望你聽進去。冤有頭債有主,誰欠了你錢,你找誰要,你們總來找老實人朱三傑做什麼,不能高壯叫你們找朱三傑要,你們就來找朱三傑。朱三傑是他姐夫,又不是他爹,憑啥他欠債,朱三傑還!再這樣,朱三傑快叫你們逼死了!”這個攤主很是為朱三傑抱不平。

“我找朱三傑,不是叫他還錢,朱三傑出什麼事了?”宋蒔聽著,朱三傑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好像他家裡有人賭錢?

“你不是找朱三傑要錢,那我放心了,朱三傑啊,真是又憨又傻,換成我是他,就不要那個女人了,累贅太多。”這攤主開啟了話匣子。

朱三傑成親有十年了,這十年他背地饑荒是越來越多,都是拜媳婦所賜。

他媳婦地老孃加兩個弟弟一個妹妹都是朱三傑養,這還不算,朱三傑還有個舅子,是吃喝嫖賭樣樣佔著,沒銀子付賬,就讓債主找朱三傑要銀子。

朱三傑疼老婆,他老婆又疼弟弟妹妹,特別疼這個敗家子大弟弟高壯,每次都哭著求朱三傑幫他還債,他們這些人早看不下去了。

“不是因為高壯,就憑朱三傑那麼好地生意,怎麼可能到現在都租不起鋪子,他這次參加麵食大賽,又是名落孫山,看來他這輩子,只能在這條街上與我們為伍,真是可惜了他的一身本領。”

宋蒔聽明白了,朱三傑有一堆不省心的親人,屬於他掙一文,他家人花十文,沒想到大老粗朱三傑這麼好說話,那自己感謝他的方式,能不能行得通,成了個問題。

謝過這個熱心的攤主,宋蒔往前走,很容易就找到了朱三傑的扁食攤,剛才那個攤主沒誇張,朱三傑的扁食攤生意很火爆。

這麼火爆的生意,他卻租不起鋪子,就算省城寸土寸金,這也不太正常。

朱三傑見到宋蒔喜出望外,把攤子交給一個婦人,就帶著宋蒔來到一張桌子前坐下,叫宋蒔嚐嚐自己做的扁食。

他最拿手的就是做這扁食,皮薄餡大,香氣四溢,宋蒔吃完五個扁食,喝了口湯,就把自己的來意說了。

“姑娘,你叫我去你贏得的鋪子賣麵食,還叫我管著他們?”朱三傑噌的跳起來,他的大嗓門一亮開,在吃扁食的人都停下來看著他。

“朱三傑,你不賣扁食了,你不是說你沒贏到鋪子嗎?”

朱三傑坐下,深吸兩口氣,語無倫次地說:“菩薩……姑娘……我……你不用這樣。”

雖然朱三傑認為該贏的是宋蒔,但其實沒贏到鋪子,他有點失望,如今聽到宋蒔讓他去鋪子裡賣麵食,他那點失望也沒了,不過宋蒔要只是因為過意不去,她完全不用這樣做。

“那間鋪子本來就該咱倆一人一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不然我不會讓參加麵食大賽的大家,都去那間鋪子賣麵食。”

最主要的就是宋蒔分身乏術,她讓朱三傑他們在鋪子裡賣麵食,是最好的方法了。

“那我去賣。”朱三傑攥著拳頭,下決心般砸了兩下桌子。

“你是叫朱三傑對吧?”宋蒔還有話要說。

朱三傑點頭,“姑娘,有啥話你儘管說。”

宋蒔把剛才聽到的話說了,朱三傑很是坦誠地承認了是有這回事。

“姑娘,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我能保證,我那個混球舅子不敢去鋪子裡鬧事。”

朱三傑家裡的事是一團亂麻,他那個舅子也是混賬,不過高壯從來沒破壞朱三傑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