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姑娘很快就被請來了,不一會閻神醫也來了,閻神醫給那個姑娘把了脈,說:“她沒有喜。”

“你是個庸醫,我是月份小,你診不出來!”那個姑娘指著閻神醫的鼻尖就罵。

閻神醫一點沒生氣,捋著幾根山羊鬍子肯定地說:“姑娘,我雖然年紀大,但還沒老眼昏花,要是連喜脈,我都診不準,我算什麼神醫?你不是月份小,你就是沒懷。”

“我懷了,三個大夫都說我懷了。”那個姑娘還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有喜了。

孫東山卻不信,掙開溫孰手下的鉗制,衝過來對著那個姑娘就打:“臭娘們,還敢騙我你有喜了,要不是為了你肚子裡那塊肉,我會聽你地話?”

要是宋蒔說這姑娘沒懷,孫東山肯定信這姑娘,但這是閻神醫說地,他可是神醫,孫東山信閻神醫的話。

“我真地懷了你地孩子,郎中都診過,說我懷了,這個閻神醫是阿蒔姑娘請來地,他當然說我沒有喜。東山,你信我吧。”那個姑娘哭的梨花帶雨。

孫東山停了手,懷疑地看向宋蒔。

宋蒔走近那個姑娘,抬起她的臉,那個姑娘慌亂地避開宋蒔的目光,虛張聲勢地向孫東山求救。

宋蒔放開她的臉,問:“哪個郎中說你有喜的,你說出來,我把他請來,跟閻神醫對質。”

那個姑娘慘白著臉不說話了,孫東山這次確認自己被這個女人耍了,氣恨地說:“姑娘,我告訴你實話,就是她讓我說你的花餑餑有問題,還說事成之後就不計名分地跟著我,關鍵是她說懷了我的孩子。”

“這些話,你敢當著全鎮的人說嗎?”宋蒔這麼大費周章,就是要孫東山自願說出事情真相,挽回阿蒔花餑餑的名聲。

“我敢。”兒子沒了,孫東山現在就想罵人。

溫孰叫手下把孫東山帶到阿蒔花餑餑的門口去,又問宋蒔怎麼處理這個姑娘。

“溫爺,人是你請來的,你再把她送回去唄。”宋蒔不想為難這個姑娘,肯定是洛香婉讓她這麼做的,自己該找洛香婉算賬,而不是這個姑娘。

溫孰還真叫人把那個姑娘送回去了,宋蒔向他道謝,要是沒有溫孰,宋蒔沒可能這麼快就讓孫東山說出實話。

“姑娘,你該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感謝。”溫孰意有所指。

今天的事,讓他對宋蒔正視了起來,這姑娘真的不可小覷,怪不得能被顧槿年另眼相看呢。

宋蒔不理解溫孰,他要是想見顧槿年,可以讓戴木蘭領他去見,為什麼他偏偏要透過自己呢?

她跟戴木蘭認識的是同一個顧槿年。

“溫爺,你家裡人也認識顧槿年的。”宋蒔委婉地說,自己跟顧槿年簡直是水火不相容,溫孰找自己,真的是找錯人了。

溫孰笑著說:“姑娘,我可以等,我先走了。”

溫孰走了,閻神醫也跟他一起走了,宋蒔回到鋪子裡,南瓜娘激動地拉著她來到門口,“阿蒔,你聽聽,鎮上人都在罵洛家食香齋呢!原來那個男人是受了洛家食香齋裡姑娘的挑唆,才說咱的花餑餑有問題。”

門外,孫東山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把自己汙衊阿蒔花餑餑的過錯,都推到了洛家食香齋身上,鎮上人聽的是群情激憤。

“洛家食香齋怎麼這麼沒品沒德,點心比不上阿蒔花餑餑,就僱人演戲,以後她家點心,我再也不買了,再買我就是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