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天了,你們敢在戴府鬧事,綠柳,叫家丁去縣衙裡叫官差來。”勞金枝眼睛冒火地說,她倒要看看,這些鄉巴佬怕不怕蹲大牢!

“阿蒔,她要叫官差,要不咱們認個錯吧?”宋三嫚扯扯宋蒔衣角。

要是她們賺不到銀子,還把自己整進了大牢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三姑,咱們好好的做花餑餑,她總是來挑刺,是她欺人太甚。就是官差來了,也不會因為咱們蒸花餑餑的時候,煙囪冒煙,就把咱們抓進大牢。要是咱們真被關進大牢,那大牢裡地犯人早裝不下了。”宋蒔最討厭被人威脅,特別是她什麼都沒做錯,就被人威脅。

要是她這時候妥協,過會這個勞媽還不知道要找別地什麼藉口再收拾自己。

“你不怕是不是?綠柳,去找官差來!”勞金枝豎起三角眼嚷。

“阿蒔,咱們認個錯吧。老嫂子,是我們錯了,你別叫官差,我們開著門,你想怎麼看怎麼看。”宋二嫚也勸宋蒔,別跟勞金枝對著幹。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裡可是戴府啊。

“哼,你道歉沒用,得她給我道歉,一……二……要是我數到十,她還不道歉,我立馬找官差來。”勞金枝指著宋蒔,得意地開始數。

“宋蒔,你拖一拖,戴木蘭快來了。”竹桶說道。

宋蒔開口,“我……”

“你什麼,痛快道歉,不然我數到十,你們七個可都得去衙門了!”勞金枝已經慢慢伸出了第十根手指。

宋二嫚她們都讓宋蒔快道歉,宋蒔往面對她的勞金枝身後看了眼,氣憤地緊緊咬著唇,還是沒道歉。

“你嘴夠硬,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綠柳,叫官差帶著刀和手鐐來!”勞金枝是第一次見到宋蒔這麼嘴硬地人,簡直比蚌殼都硬,但進了大牢,這姑娘嘴肯定就硬不起來了。

“勞媽,你在對阿蒔做什麼!”戴木蘭快步走到宋蒔身邊,憤怒地問,她是讓勞媽幫宋蒔地,沒想到勞媽在給宋蒔下馬威。

“阿蒔,你沒事吧?”戴木蘭摸著宋蒔地胳膊,緊張地問她。

宋蒔說自己沒事,戴木蘭又轉向勞金枝,“勞媽,阿蒔是我爹請來做花餑餑的,她沒有討好我,也沒在我面前裝可憐。”

以前戴木蘭交了幾個朋友,她把人家當知心朋友,可那些人只是因為她是知縣的千金,才跟她好,戴木蘭知道後很傷心,告訴了勞媽,從那時起,勞媽就一直防著那些別有用心的姑娘再接近她。

“小姐,這個姑娘跟她們一樣,甚至比以前那些接近你的小姐藏的還深,還更壞,你把她交給我吧,你離開這裡。”勞金枝認為自己看人很準,宋蒔很有心機,就是在利用自家小姐。

“勞媽,阿蒔真的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不準傷害她。”戴木蘭清楚,以前圍繞在她身邊的姑娘,只要哪個跟她關係好一點,沒多久就會跟她疏遠,就是勞媽搞的鬼。

“小姐,你相信她,不相信我?我可是為了你好啊,小姐!”勞金枝往後退了兩步,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小姐能為了個外人來指責她。

勞金枝渾身的力氣一瞬間都沒了,踉踉蹌蹌轉身走了。

“阿蒔,你先回去做花餑餑吧,我去看看勞媽。”戴木蘭也追著勞金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