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軍訓第一天,趙玲兒沒有了前一陣的膽怯,自從見了教官那一面,有種近鄉情更怯的激動。

以安深深鄙視了她一次。

太沒有底線了。下流到沒有底線。

今早一醒玲兒就囔囔著跟以安說昨晚的夢。

“我趙玲兒,竟沒想到有一日也會被美色誤了事。當真是美色誤國啊。”以安給了她一記白眼。

“人家長得有幾分姿色怎麼誤了你的國了又?”邊說著穿上軍訓服,提了提肥肥的褲子,把腰帶的扣扣到最後一個孔裡,還是有點掉褲子。

是不是所有軍訓的衣服都是這樣啊,從初中便是這樣,要的最小一號,都肥的掉褲子。

冷眼看著玲兒,看她怎麼接接下來的話。

“咳咳,昨晚我夢到他了”說完,還竟紅了臉頰,“我們相愛了,他與我說,稀罕我。我激動的不能自己,跳了一下親了他一口。然後跑開了。”自己說完,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真是沒出息”

以安認同的點了點頭,“你剛知道啊”

話還沒說完,只聽道“我為什麼要跑開啊,真是!這麼好的機會,扒著啃不就完了麼。這一跑,我的男朋友,到嘴的男朋友就這麼飛了”

以安忽視其他人看玲兒的眼神,似乎習以為常。

“真爺們!”拍了拍她的肩,轉頭端著盆子去了洗漱間“你在那回味吧,我去洗漱了,還有15分鐘就要集合,一點都不著急。淡定姐”以安的聲音湮沒在嘈雜的洗漱間裡。

以安更瞭解了玲兒一點,花痴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啊,為了帥氣的教官竟然無所畏懼了,也真是厲害。不過,昨天那個身影實在眼熟,但是自己這將近300度的近視可不是蓋的,平常不習慣戴眼鏡,常常有人到了跟前都認不出來。

來報道這麼多天了,和宿舍的其他人話都沒說幾句,只知道其他四個人是不同市的,名字大約都記住了,但是其他具體什麼也沒往心裡去。

見面能認出是一個宿舍的,知道叫什麼,就不算太尷尬,關於性格脾氣話題什麼的以後慢慢了解也是來得及的。

只有玲兒,這個有點自來熟的丫頭,一來便和所有人打的火熱,只是不太陰白,她為什麼會選擇我作為她平常的朋友呢?

以安一邊洗漱一邊在這想問題,玲兒在她後面也沒注意。一轉身“啊!”

“咣噹”一聲,鐵盆子落了地,與瓷磚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玲兒!被你嚇死了”以安撿起盆子,小心的摸了摸盆底有沒有砸出個坑來。

爸爸讓她拿著這個不鏽鋼盆子的,說是不會摔碎,到了之後也就不用重新買了,而且這個能用好久。這一摔,頗有些心疼,再有就是洗漱間的人不少,聽到這個刺耳的聲音都回頭側臉的看她,好像在說,別人都用塑膠盆兒,怎麼就你用個大鐵盆兒。

“好啦,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想過來看看,搓沒搓掉一層皮啊,你這洗什麼做的臉洗這麼長時間哪?”感受到她心裡的不安一樣,伸手接過她的盆兒,輕輕摸了摸,像她剛才一樣“你盆兒好結實啊,要我買的那樣塑膠的早摔個窟窿了。還好還好,不用我再給你買一個,哈哈”

以安有些許感動,玲兒一定感覺到自己內心的不安了,才說出這話來安慰。

玲兒上前拉了拉以安的手,笑道“走啦,還愣神,我們快些下去,還要快點見到我的小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