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木仁的喪事街坊鄰居們過來幫忙,有的做大鍋飯,有的打掃衛生,更多的則是湊在一起打牌聊天。

晚飯吃大鍋燴菜,油水很足還有肉,菜管夠饅頭米飯管飽。

王也和武小文吃的是小灶,四葷四素兩瓶白酒兩包煙,劉知客還專門給武小文準備了一大瓶雪碧。

大師傅自然得特殊招待,再加上金戒指的事薛家也理虧,所以這桌菜也有賠罪的意思。

武小文一個勁的往嘴裡塞肉,饅頭米飯一點都不吃,雪碧也被她幹掉了大半瓶。

“你吃點饅頭,光吃肉不膩嗎?看你那下作的樣子,多久沒吃肉啦?”

“好久沒吃肉了,外婆說肉裡有飼料不能多吃,一個月吃一次就夠了。”

“額……你外婆說的也不全對,敞開肚子吃吧,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嗯嗯,三哥也吃。”

武小文把啃了一半的雞腿遞過來,小眼睛裡明顯有幾分捨不得。

“你吃你的,別吃太多,當心撐破肚皮。”

武小文趕緊把雞腿塞嘴裡,那吃相看得王也直搖頭。

一個沒爹沒孃的孩子跟一個留守老人相依為命,估計吃個雞腿就是過年吧。

晚飯吃的很爽,晚上睡覺時卻很不爽。

大夏天的睡平房,只有一個破風扇,床上連個蚊帳都沒有,不一會就熱的滿身大汗。

“三哥好熱呀,咱們去房頂睡吧。”

“不去,不安全,晚上你夢遊在摔下來。”

“人家才不夢遊嘞,我跟外婆也睡房頂啦,外婆用繩子綁住我的手就摔不下來啦。”

“那也不行,平房上更熱,房頂都曬透了。”

王也給劉知客打電話,說:“劉哥,有空調房嗎,孩子熱的受不了。”

“老弟對不起,農村就這條件,要不你來我家跟我孩子擠擠?”

“不了,謝謝你。”

王也掛電話坐起來說:“小文咱去賓館,咱不受這洋罪。”

“好耶!”武小文歡呼,直接從床上跳下來。

離開地獄般的小院打車去最近的旅館,用身份證開個標間,準備上樓時電話響了,號碼備註是大姐。

搜尋莫三妹的記憶,原來是原主的親姐姐莫有容,她前夫是一家殯儀館的館長,姓周。

莫有容是扶弟魔,總拿錢接濟莫三妹,她老公受不就離婚了,眼下在孃家照顧老父親。

王也猶豫一會兒去旅館外抽菸,等莫大姐第三次來電時把電話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