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李月明滿臉饒有興致的表情。

似乎對接下來即將面對的危險真的絲毫不以為意。

少年臉上的擔憂之色總算稍微平復了一些,再次恭恭敬敬行禮道:“前輩,小子名叫趙河川,請問前輩大人如何稱呼!”

反正現如今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再怎麼糟糕似乎也糟糕不到哪兒去。

橫豎最差的結果大不了也就是一個死字罷了。

李月明看了他一眼,隨口回覆道:“我姓甚名誰不重要,你只管帶路就好,其他一切麻煩我會解決!”

只希望眼前這個自稱來自九州大陸的神秘前輩真的有足夠的實力平息接下來可能面對的各種麻煩。

聽到李月明滿臉淡然的回覆。

趙河川終於不再猶豫,咬牙走在前面帶路去了。

兩人一邊往天牢裡面走,趙河川一邊開口告知道:“前輩,小子是去年來此監牢當差的,對天牢的瞭解還只限於前面三層,至於三層之下的更深處,小子還從未接觸過,請前輩一定要小心!”

李月明笑了笑,沒想到他在九州大陸縱橫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多說幾個字,結果現如今卻在這樣一個九州大陸外的小世界被一個後輩囑咐要小心。

不過畢竟這也還是趙河川的一番好意,因此他倒也沒計較這些細枝末節,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曉。

正在兩人交談間,心之城天牢地下第一層的入口已經到了。

趙河川走在前面,剛想推開通往地底的大門,當中卻突然傳來了刀刃出鞘的聲音。

“唰!”

一聲脆響,天牢地下的木門陡然間破碎。

一柄明晃晃的彎刀從中穿透而出,朝著趙河川所在的方向刺了過來,緊隨彎刀之後的還有一道驚怒交加的聲音:“什麼人,膽敢擅闖天牢?”

那人雖然還在文化,可僅僅頃刻間而已,飛射而出的彎刀已然近在咫尺。

眼見自己即將小命不保,趙河川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瞳孔當中充滿了駭然。

——雖然還沒有明確的交手,可透過精神力操控這柄彎刀時所爆發出的速度和力量來看,眼前這位鎮守大門的這位心之精神念師絕對超過了心神篤定的境界!

這樣的存在,哪怕放在各地的中心城鎮也是絕對的核心統治層,可現如今在心之城的天牢當中卻僅僅只是第一層的鎮守使而已。

想到這一點,趙河川內心當中就充滿了絕望。

要知道他的親族家眷們可是被押解在十八層!

換而言之,如果此刻他真的想要下去將他們救出來,至少就得面對十八尊不亞於眼前這位心神篤定境界的心之精神念師的阻攔……

這在他的觀念當中,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情。

畢竟修行者想要變強就得付出比心之精神念師十倍百倍的努力。

想要達到對方的境界,他至少得付出百年苦修。

……

空氣中飛射而出的彎刀越來越近。

眼見刀光即將接觸到趙河川的脖子。

李月明終於動了。

只聽‘鏘’的一聲,金屬震動的刺耳聲響起。

李月明稍微勾了一下手指頭,便將原本氣勢如虹的彎刀給彈落在地,以至於就連彎刀本身都在不斷震顫著,好像生物在瀕死之際的哀鳴。

一片灰塵煙霧散去之後。

心之城天牢地下一層的守衛從大門碎裂的方向走了出來。

對方一雙滿是陰翳的眼睛看了一眼地面上還在不斷顫抖的彎刀,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趙河川以及李月明,語氣不善道:“竟是看走眼了,難怪敢孤身一人帶著一個修行者異端餘孽來闖天牢!”

說著,他單手輕輕一揮。

原本落在地上的彎刀猛地倒飛了回去,天牢守衛重新握緊彎刀,語氣森寒,獰笑道:“不過天牢可是心之城守衛最森嚴的地方,你們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些?”

李月明聞言也瞥了面前這個渾身包裹在鐵甲下方的守衛一眼,神色冷淡簡明扼要回複道:“聒噪!”

天牢守衛聞言彷彿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