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舞情看了看白舟,正準備說話,還未開口就忘記了自己本來是要說些什麼了,倒是那宮女貼心的說:“白公子請一直往前走,之後就會有人帶你出宮了。”

“我等著閣主一起回去。”白舟拒絕了她的好意。

那宮女催促道:“白公子還是先行回去吧,今夜娘娘有事找閣主,怕是閣主出不了宮了。”

白舟還想說些什麼,祭舞情也跟著說讓他先回去吧。

白舟很是猶豫,那宮女很是著急,祭舞情現在頭暈,幾乎沒什麼思考的能力。

後來還是祭舞情說:“走吧。”她現在就只想著快點把德妃見了之後好回去。

白舟只能點頭答應。

祭舞情跟著帶路的宮女繞了好久才到達了目的地,要是此時她是清醒的就會發現這條路並不是去往德妃宮裡的路。

“祭閣主,到了。”提醒著。

祭舞情勉勉強強的提起精神打量了一下這四周,就是沒有看見趙姣的身影,她問:“德妃娘娘呢?”

宮女沒有回答,看了一眼在一旁已經燃著的香爐,升起的白煙,勾起了嘴角。

祭舞情呆呆的看著那宮女笑著,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腦海裡的東西總是一閃而過,什麼也抓不住,只能一個勁地搖頭。

香爐的燃著的氣味飄進了祭舞情的鼻腔裡,只聞著有什麼很好聞的香味,努力的想要吸入更多一點。

那宮女看著祭舞情的樣子,語調輕柔的引導著:“祭閣主,娘娘她一會兒就過來了,您是不是很熱,要不我們先換件衣服吧。”

祭舞情的確是感覺到了有點熱,身上都開始出汗了。額角也冒出了細密的汗水,“不用了。”

那宮女也不著急,反而引導她到一旁的桌子邊上坐下,在給她到水的那剎那間趁機放了點東西進去,端起來杯子放在祭舞情的手裡。

祭舞情熱的有點渴了,也就順勢喝下了那杯水。

水喝完沒一會兒之後,祭舞情又開始感覺到了口乾舌燥了,一邊倒著水,一邊不耐煩的問:“德妃娘娘什麼時候過來。”

那宮女看著祭舞情不停地喝水的樣子,心底很是興奮,嘴上說著:“快了,快了。”

說完之後就看祭舞情熱的開始以手做扇的在扇風。宮女眼裡的光都快要藏不住了。娘娘答應過自己,要是這件事能做好,就可以讓自己提前回家去。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家人了。

她繼續提議:“閣主,我看你很熱,要不我們去換件衣服吧。”

祭舞情此時在酒精藥效香薰的作用下,腦子已經開始無法靈活的思考了,除了最原始的感覺到熱,想要涼快一點之外就沒有別的想法了,也就順勢的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提議。

宮女見她終於同意了,就帶著她道里面的浴池裡。

之間那浴池裡全放滿了顏色豔麗的花瓣,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祭舞情任由著宮女給自己寬衣解帶。

就在宮女伸手快要摸到裡衣帶子的時候,祭舞情一把抓開了她的手,意識模糊地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宮女點點頭,就出去了,還順便把香爐裡的東西換過了。

祭舞情的腳踏上浴池的階梯上就感覺到了一股暖意包圍著自己。她的身上本來就熱得慌,這樣的水無異於就是在加重身上的熱感。身體的本能是拒絕下水的,只是出了汗,打溼了衣服,還是努力的剋制自己讓自己清醒一點下水去。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祭舞情終於是耐不住水裡的熱意了,於是起身,看也沒看的就穿上了宮女剛剛和自己說的衣服。

淡紫色的紗衣很輕薄,穿上去的時候祭舞情感覺到了很涼爽。她走到外面去,那個宮女還在桌邊等著她,趙姣還是沒有來。

宮女看著祭舞情曼妙的身姿,一時間也看呆住了,明白了自家娘娘為什麼要這樣做了,只是臉上的面具多多少少的還是有點影響,還要想辦法讓祭舞情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來。

祭舞情走路已經開始頭重腳輕的了,她一直在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都失敗了。反而感覺到了身體裡傳出了一股燥意,說話也更加的不耐煩了:“德妃娘娘呢?”

也是祭舞情沒有看清楚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不然她肯定就不會這樣說話了。

宮女並沒有因為她的文化和態度而生氣,“閣主,要不你先把面具摘下來吧。”

聽到了這句話,祭舞情開始警惕來了,道:“為什麼。”

宮女緩緩的勸著:“娘娘說,既然都是見過面的了,再帶著面具怕是不太好吧。”

祭舞情沒有說話,在思考這句話的含義。

宮女看了一眼開始越燒越濃的香,開始有點著急,就打算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