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說過。

天下大亂的時候,寶桐山上經常聚集一些蟊賊,打劫寶桐清溪兩縣百姓。

而現在,不正是天下亂的時候,至少清溪縣是這樣,乾旱數月之久,又起地震之禍,可謂是災害連連,官府不作為,以致民不聊生,流離失所。

三十幾個穿著破爛的山匪從林中突然出現,攔住州伯遷一行人。

在山道左右兩側,還有人手裡拿著木製的木弓和骨箭,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州伯遷身邊只有七八個護衛,之所以這麼少原因之一是在城中他就派出去大量人手,出城後為了製造假象,他又安排了幾個人跟在馬車後面。

護衛將州伯遷幾人保護在中間,盯著前面提著一口大刀的山匪首領很是畏懼。

翻山越嶺,這本身就已經很累了,現在突然出現一幫山匪,他們都沒有信心能夠戰勝,哪怕這群山匪看起來瘦弱不堪。

“找死啊你們,連我爹都敢劫?”

州伯遷兒子大怒,似乎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清溪第一門閥少爺的位置丟過,也沒有意識到他們在逃命的路上,“給老子滾開,否則抓你們去縣衙受死。”

縣衙兩個字明顯讓這群山匪非常反感,因為周圍的弓弦又被拉緊了數分,似乎下一刻就會射出。

為首男人鬍渣滿面,頭髮糟亂,也不知道在這山裡面待了多久。

在清溪竟然都沒有聽說過在這座山上有這麼一群小蟊賊。

男人冷笑道:“呵呵,你爹是誰?很厲害嗎?”

州伯遷兒子嗤笑道:“家父便是清溪縣丞,你等還不速速閃開,待我們從武通府回來,心情不錯沒準兒可以給你一個好去處。”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很高傲,很自信。

州伯遷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想他也是擁有黑雲寨這等大寨子的人,在這清溪,黑白兩道,還沒有誰敢對他這樣。

今天自己居然遇上有人打劫打到自己頭上,如果是在平日,他斷然要將這群小蟊賊弄死。

“清溪縣丞?”

山匪首領掀了掀自己遮住眼睛的糟亂頭髮,目光如火焰般落在州伯遷的身上,“你就是州伯遷?”

“放肆!”

州伯遷兒子怒斥道:“我父親的名字,豈是你能直呼的,莫不是想死了。”

“哼!”

山匪男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其中蘊含的感覺,就彷彿是見到仇人般,他臉上的笑容,更像是看見仇人般的笑容,“哈哈,原來你就是州伯遷,兄弟們,就是這傢伙害得我們無家可歸,你們說,怎麼辦?”

“弄死他!弄死他!”

高呼聲頓時如戰場上的鼓聲般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意外,讓人害怕,讓人心神俱震!

田伯忠的夫人更是瞬間就蒼白了臉頰,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

他兒子也全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瞠目結舌,反應過來後便是雙腿發顫。

州伯遷反應很快,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道:“好漢,你我素昧平生,怎麼可能會是仇家呢,這樣,我帶了些錢財,都給眾位兄弟,就當是交個朋友,如何?”

“誰和你這個直娘賊的狗東西交朋友,”

山匪首領步步緊逼,“你們這些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我知道,那徵收錢糧的法子就是你出的,今天老天爺眷顧,讓我們遇見你們,那句話是怎麼說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