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沉重響聲,房間的大門被陳逢一腳踹開。

裝飾成婚房的房間內,奇異的香味撲鼻而來,裡面隱約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

陳逢提著劍便衝了進去,然後看見婚床上綁著一個臉上有一條猙獰刀疤,嘴裡被塞了襪子的男人。

“你是疤三?”

說實話,眼前這一幕很出乎陳逢的意料,可是當他看見了,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是啊,她怎麼可能輕易落入一群土匪的手中。

疤三渴望求救的眼神望著陳逢,嘴裡像山豬一樣哼哼唧唧的。

陳逢上前扯下他嘴裡塞的襪子,問道:“我問你,慕容...許未央呢?”

自己差點就將她本來的名字說了出來,要知道,現在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擺脫以往的身份,以前的姓氏名字都應該丟棄。

“她...她跑了,應該是去了地牢救她那小丫鬟,”

說這句話的時候,疤三滿臉苦澀。

想他自認為精明一世,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誆騙了這麼久,簡直就是人生的一大恥辱。

要不是州伯遷送信入山,他還不知道許未央竟和反朝廷組織復晉會有著關係,就在昨天他還準備娶了那小妞做壓寨夫人的。

晚上得知她的身份,疤三雖然打消了娶這種女人的念頭。

但對方的身子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本想趁著今夜把事情給辦了,未曾想反而被了小妞一通忽悠。

“跟我走,”陳逢沒有與他廢話。

疤三週身都被綁著,也很識時務的說道:“陳大人,我跟你走,麻煩你手裡的刀子小心一點。”

陳逢沒有回答他,因為他聽見了外面傳來的嘈雜步伐之聲。

下一刻。

便有聲音傳了進來,“三哥,不知道是什麼人闖了進來,還殺了我們的人。”

聽見這話,疤三深深地看了陳逢一眼。

陳逢則是寒冷的注視著他,“該怎麼說,不用我教你吧?”

疤三嚥下一口唾沫,衝外面說道:“我知道,是那許未央的同夥,剛才已經被我打跑,往西邊逃去了,你們馬上帶人去追。”

“是,三哥!”

“你比起你那大哥倒是要識時務得多,”陳逢稱讚一句。

疤三笑聲很是生硬,“那個...陳大人,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可是連許姑娘一根頭髮絲都沒有動。”

如今落到陳逢手中,也知道了陳逢和許未央之間的關係,他覺得自己要是不說點什麼,恐怕小命就要沒有了。

陳逢自信笑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就是再借你十個腦袋你也鬥不過本官的女人,說吧,她都對你做了些什麼?”

“呃...”疤三心想這話聽起來作為一個男人怎麼這麼憋屈呢?

什麼叫她對我做了什麼?

心裡雖這般想,疤三卻不敢猶豫,說道:“嘿嘿,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從我手中騙走了開啟青鸞那丫頭的鑰匙。”

他是要命的人,當然不敢說一些會丟命的話。

陳逢暫時也沒有時間和心思與他多說,只是剛剛推開房門,看向地牢的方向,便見到沖天的火光將整座夜空都徹底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