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多人?”

“沒看見李衝那條惡犬啊,這些人不都是縣衙的嗎?”

“小聲點,是州伯遷來了。”

“什麼?他來陳大人府上做什麼?”

在陳逢的院子外面,現在可謂是熱鬧及了,李衝一行人剛剛離開,州伯遷親自帶人上門,緊接著不少百姓也來到府門前圍觀。

院子本來就在修建當中,現在陳逢住的老院子連堵像樣的牆都沒有。

所以外面的人稍微高一些的,可以直接看見院子裡面的情形。

“下官拜見大人,”

陳逢面帶笑意,帶著眾人到院門處迎接州伯遷,顯得極有禮數,“大人請進。”

州伯遷收起手中的佛珠,認真的看了陳逢一眼,心想這小子表現得這麼大方,莫不是有什麼貓膩?

現在的他,已經不敢再像一個月以前那般輕視陳逢,這小子肯定是知道自己是衝著雷震天李衝來的,他倒要看看,這小子要耍什麼鬼把戲。

於是淡定進入院子,一副不苟言笑之色,看著陳逢認真說道:“陳縣尉真不愧是名師之徒,才來到清溪一個月,就已經將嘯聚山林的悍匪擒拿,”

“連縣尊大人給你放假還這般操勞公務,真是令人欽佩啊。”

沈如綃端上茶來,院子外面站滿了以陳民浩為首的一干衙役,他們知道,這些穿著衙役差服的人當中,實際上有很大一部分根本就不是衙役,而是青衣幫幫眾。

“豈敢豈敢,”

陳逢捏起拳頭憤然道:“若不是那雷震天先設計在青山溝埋伏於下官,下官也不會跑去跟一群悍匪交手,像這種容易丟性命的事情下官其實也不喜歡做的,”

“只是別人都打上門來了,下官也不好當作什麼也沒有看見,好在,這群山匪終究只是烏合之眾,成不了什麼大事。”

此言一出。

站在州伯遷身後的管家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眼神陰寒的看著陳逢,好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

“也多虧你一身武藝不俗,指揮得當,”

州伯遷倒好像根本沒有將陳逢陰陽怪氣的話放在心上,心平氣和的說道:“終究是我們這些老傢伙不中用了,不過陳縣尉,你帶著本縣衙役重創雷震天一夥悍匪自然是立了大功,”

“可是你也不應該將一干匪徒押回來關進自己的家裡吧,這與國家律法不符,知縣大人特命我過來,將雷震天等人押回縣衙,以待審判。”

從大義,從律法上去攻擊別人,這一向是他們在官場之中慣用的伎倆。

而且,縣丞可以說是陳逢這個縣尉的上司,他的話中也隱隱帶著命令的意思。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陳逢是不可能像面對李衝那樣去面對州伯遷的。

“大人所言甚是,”

陳逢毫不猶豫的認同他的說法,繼而才面露苦澀,“只不過大人您也知道,那雷震天畢竟是黑雲寨寨主,絕非一般土匪,下官為了慎重起見,並沒有將他押回來,不知道大人是聽誰說下官將人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