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膽劍,龍舌弓,無一不是武將夢寐以求的存在。

陳逢雖然是文官,可實際上他的武藝並不弱。

試想從小生活在一個反朝廷的組織裡,父親還是這個組織的統帥之一,又怎會不傳授自己兒子武藝。

穿越過來的陳逢見到這個亂世,再加上他自己想離開復晉會,自小也就選擇了習武。

其實若論習武天資,陳逢並沒有多麼逆天。

而且在陳逢看來,持劍去跟人短兵相接實在是太過危險,因此無論是他的拳腳功夫還是刀劍之術,都比較一般。

陳逢還是比較喜歡遠端狙擊,早年間他倒是想弄一把手銃出來。

可是在復晉會中經常轉移,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工科天才,這種極其耗費時間精力的事,最終僅靠陳逢和他那小未婚妻終究是難以實現。

此後陳逢便開始精於弓箭,如薛仁貴三箭定天山,呂布轅門射戟等歷史故事更讓他覺得練得一手高超箭術絕對很帥。

本來到清溪的路上,陳逢也帶著自己的弓箭的,只是都被埋在了岩石之下。

說起此事,那群為了保護他死去的差吏。

陳逢是派了衙役去收屍的,只不過去的時候,都已經被野獸撕碎或者拖走了。

試了試弓,陳逢平靜的將明日要求伏春水勘察地形之事告訴田伯忠。

豈料田伯忠一聽便來氣,“我反對,此等無用之事,就是浪費時間,對我們的計劃起不了任何作用。”

“計劃?我們?”

陳逢收弓,笑問道:“我和你之間有什麼計劃嗎?”

“是,準確說不算計劃,是任務!”

“我沒心情和你繼續閒扯下去,”

陳逢看著田伯忠,問道:“我只問你,你來的時候府尊是讓我聽命於你,還是讓你聽命於我?”

“這...”田伯忠有些不服氣道:“是我聽命於你。”

“好,既然是這樣,服從命令,”

語氣不容置疑,“至於明天你選擇一同前去還是留在城裡做你的私人偵察,我不管。”

……

翌日天明,依然是令人痛苦的大晴天。

才清晨,碧藍的天空上就看不見一朵雲彩,讓每一個清溪縣人望天興嘆。

卯時初,班頭王雲超就被李知風叫進了縣衙。

“王班頭,你在縣衙有多少年了?”李知風輕輕拍了拍王雲超的肩膀,溫和詢問。

“回大人,今年是第八年了,”王雲超低下頭。

“嗯,你也是衙門老人,本縣知道你與你母親相依為命,生活比較清苦,”

李知風此刻宛若一個體恤下屬的好上司,“當年你父親沉淪賭場,以至於耗盡家財,害得你母親無錢治病,至今還留下病根,讓你很是苦惱。”

堂堂縣令,突然對他這個小小班頭說這種話,王雲超頓時緊張起來,手心裡都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