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姜愣住了,這麼一通胡來怎麼不掉反增了?

難不成宴臣是吃這一套的?喜歡別人當著他的面調戲另一個?

不會吧,口味這麼重。

就算洛姜再不想承認,這個好感度也是確確實實加了的。

[你之前說鍾離朔是關鍵人物,什麼意思?]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洛姜還是沒有忘記鍾離朔來的時候這個垃圾系統說了什麼的。

雖然她知道鍾離朔跟宴臣關係很好,走的也很近,但如果是系統說的關鍵人物,那就沒這麼簡單了。

系統一直沒回答,洛姜閉了閉眸子,也懶得深究了。

就會裝死裝聾子,遲早有一天她要這個系統變成真聾子!

是夜,洛姜是睡的安心,宴臣反而睡不著了。

他不是沒有試探御明歡的意思,只是她那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架勢實在是讓宴臣難以懷疑她別有所圖。

回想起白日洛姜說的那番話,宴臣輕輕咳嗽一聲,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怕也只是她隨口一說逗人開心的玩笑話罷了。

宴臣眼底鬱色愈濃,起身掐滅了燈。

第二日一早,洛姜睡醒時發現桌子上擺著一套衣裳,連帶著鞋襪一起,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宴臣放的。

款式既不是男弟子的也不是女弟子的,大概是清楚她並非上清宗人,也就隨便搞了件尋常女子穿的衣服。

洛姜沒覺得合歡宗的衣服見不得人,但是很顯然那幾個都是老古董了。

[宴臣好感度40。]

系統忽然出聲,洛姜剛喝了一口水,聞言差點噴出來。

她甚至能從系統毫無波瀾的聲音裡聽出一絲嘲笑來。

什麼玩意兒?說扣就扣了?這合適嗎?

[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才剛起床,不會是宴臣送衣裳來的時候覺得委屈,倒給她扣了五點好感度吧?

[你睡著的時候。]

系統大發慈悲又補充了一句,[昨天晚上。]

洛姜更摸不著頭腦了,她昨天晚上什麼也沒幹啊,睡個覺還要被扣好感度,這日子沒得過了!

[你也就會報個總數了,會加減法嗎,垃圾系統。]

洛姜也知道系統不會搭理她,老老實實的換上了宴臣送來的衣服,一邊穿還一邊嘟嘟囔囔數落宴臣。

門外有人輕輕敲了兩下門,洛姜開啟時正對上宴臣的眼睛,後者不著痕跡移開了目光,“師父說血契太深,要解開時日也不短,今日先去試試看。”

洛姜微微頷首,一言不發跟著宴臣走。

她還在糾結為什麼宴臣要扣她好感度,宴臣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合歡宗的衣裳太過豔俗,洛姜原先穿著,顯得盡是明媚妖豔,可現在換了件水藍色長裙,卻好似把那份妖嬈壓下去了。

“師父,宗主。”宴臣向著兩人行了弟子禮,洛姜就直挺挺站在那裡。

於情於理她名義上還是合歡宗主,沒有給他們行禮的道理,只是點了點頭,這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血契解除事宜我方才也聽宴臣說過了,二位不必再重申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