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些小宗主一步一步逼近,蒼溪谷的藥童也不甘落後,手中拿著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東西,逼著那些小宗主望而卻步。

“有什麼事在這裡問了就是,拐彎抹角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黃花大閨女,要跟我說些姑娘體己話。”

洛姜只覺得奇怪,有話當面問清楚不行嗎?一定要請來請去,不累嗎?

就算他不覺得累,自己走來走去也累,搞得這麼神秘幹什麼。

莊瀚子全然不知道洛姜內心想的簡單,單聽她這番話,還以為她是諷刺自己,眼神驟然陰沉下來。

“楚姑娘說的有理,那我暫且問問楚姑娘到底是如何從我那兒逃下來的?”

他原先沒有對楚央央嚴加看管,就是因為料定了她跑不了,一個病成這樣的人,身上還中了毒,虛弱的好似隨時都能昏過去。

更何況那時外面哪怕是開春了也是大雪紛飛,冷的凍骨。

就是這麼一個人在那般環境下,從他手裡逃了出來。

莊瀚子得知此事只覺得惱怒,楚央央能成功逃跑於他而言就是一種嘲諷。

洛姜沉默了一會兒,她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說,只是那日和系統申請加速時,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自己就是想賴也賴不掉。

“跑了就是跑了,哪裡有這麼多為什麼?你口口聲聲說是把我請過去,到頭來做了些什麼,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吃的喝的她一律不敢碰就算了,還要把她帶進那個木房子裡面挨凍,苦行僧也沒這麼苦的。

洛姜甚至沒看清楚雙方到底是怎麼開打的,她只記得自己那句話剛說完,莊瀚子的臉色就驟然一變,似乎被戳到了什麼痛處。

自己臉上驟然一痛,伸手去摸時卻摸到一片濡溼,在低頭一看,指尖殷紅。

莊瀚子的扇柄上還有一片刀刃正滴著血。

系統替她削弱痛覺之後痛倒是沒那麼痛,只是還是有些不好受。

那時逃回來雖說喝藥調理好了,但洛姜就是不讓系統把痛覺調回去,如今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等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山梔拉到了遠處躲著,“姑娘你且在這兒蹲著,無論有什麼事都不要出來,切記!”

她說罷,轉身向莊瀚子方向跑去,手中還拿著一節長鞭。

莊瀚子如今正被圍攻,已經有些招架不住,如今又多一個山梔,更是落於下風。

只是那些小宗主也不知得了什麼好處,竟是紛紛替莊瀚子賣命,有的替他擋刀,有的替他擋藥。

就是不讓莊瀚子受一丁點傷。

還沒等山梔反應過來,眼前的一柄短劍就驟然放大,而後便是刀刃刺入血肉的聲音。

山梔瞪大了眼睛,緩緩低下頭,柳樅的短劍正沒入她的腹部,溢位鮮血。

“你為什麼要替他擋?”柳樅不可置信看著自己手中的劍,腳步踉蹌了一下,到底還是鬆開了短劍沒有拿出來。

這一下要是拔出來了,山梔恐怕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