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殿門咣噹一聲關上,廣場上那沉悶的氣氛才稍微緩解。這樣的領導者無人能苛責,張凡也不能,誰都不敢說自己在老人那個位置上,自己能比他做的更好。

張凡不能,其他人也不能。

只是時間在走,有些事情就會發生,就需要人去做,就如這次遺蹟之行,只是他依然需要一個領導者。那他就會有一個領導者,總有人會去承擔那份責任,哪怕它重逾千斤,需要放棄不少的東西,甚至於生命,那也不過是承擔責任的體現,那又如何?

當殿門關閉,廣場之上處於長久的沉默後。臺階邊緣處有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走至臺階中部。

當所有人看向他時,他才面帶著微笑道:“不需要悲哀,我們這代人有我們的責任,已經沒有了哭泣的時間了。”

說完向身後示意了下,身後有兩人走下臺階,從兩側開始向眾人發放物品。而他則拿出了一個尺許大羅盤,色澤金黃,甚是好看,然後就看著臺下兩人發放羅盤。

張凡接過後才發現是一個小型羅盤,只有寸許,稍微輸入靈力,羅盤上就顯示出許多紅點,其中還有一個比較大的,在臺階方向,顯然這個羅盤和其他的是一套,而主羅盤則是儒雅男子手裡持有的那支。

張凡再測試了幾下,發現羅盤只是簡單地顯示持有者位置的工具,這才放棄了研究,看向臺階上的儒雅男子。

而此時儒雅男子見羅盤發的已經差不多了,這才繼續道:“我是歸一宗弟子秦川,築基巔峰修為,承老祖看的起,被任命此次行動的主事。”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發給大家的這個是羅盤,用處麼就是顯示五百里內,其他羅盤的位置,其中最大的那個紅點是我手裡這枚羅盤,綠點是你自己,而紅點則是其他羅盤。不過給大家羅盤有利也有弊,所以不管大家誰出現事不可為的情況,第一選擇就是先銷燬手裡的羅盤,避免海族透過羅盤找尋我方其他人,另外就是此羅盤,放入儲物空間內,無法被互相探知。”

“在羅盤後邊有一暗格,裡邊有兩枚丹藥,紅色為爆發修為用的燃靈丹,白色是回覆靈力的回春丹。一枚爆發靈力,一枚恢復靈力。只是希望大家儘量不要用燃靈丹,此丹藥一經使用可以爆發一個時辰,提升使用者修為一個層次,但是爆發過後,三天內使用者全身無力,一天內靈力全無。大家慎用。好了大致上盟內能給的東西也就這些。”說完看向周圍另外幾名男女,像是在請示什麼。

而一名看上去只有三十餘歲的女子看到秦川看來,道:“出發吧,老祖已經交代過。”

秦川聽得女子之言,騰身飛起看向廣場道:“出發,位置,望海關南方十里處。”說完首先御空而去。

十里的距離不算遠,只是張凡需要帶著身後的師弟,想了想還是放出輕舟,帶著五人,向秦川追去,而廣場上之人也各施手段跟隨而去,不一而足。

一刻鐘後,張凡他們已經可以看到十里外海邊的沙灘,只見海邊的沙灘上有著一個丈許大的藍色球形光幕,而光幕兩側有兩人盤坐。

距離眾人較近距離的一方,盤坐的是一位鶴髮老者,還是熟人,竟然是望月宗的袁馳無歸。

而光幕另外一側則是一名尖嘴的男子,膝蓋上放置這一株三尺珊瑚,而背後還揹著一個巨大的龜殼,顯得甚是滑稽。

女子前往見過袁馳無歸後,回來向眾人說道:“進去的兩位築基修士到現在還未從遺蹟中歸來,裡邊的情況到現在還不清楚,你們進去後要小心再小心,雖然要戰勝海族,但保命第一,一定要切記。現在大家現在這修真打坐吧,等待海族人員到來。”

張凡聽我女子話語,這才領幾名師弟前往袁馳無歸身邊,施禮見過本宗師祖。

袁馳無歸見是自己宗門之人,揮手放出一個防禦禁制,遮蔽掉外部的探測與視線才道:“我從宗內出來半年,宗內可有什麼事情。”

張凡站在一邊恭敬道:“半年內又有一些師兄弟突破,只是還未出現金丹其修士,而且這半年有些師兄弟已經出宗做任務,暫時歸來之人並不多。還有就是令狐沖師兄已前往都城接收弟子。”

袁馳無歸聽完張凡所述,沉悶了一會才道:“這次出來是你帶隊,盟內沒讓多來幾位築基修士?”

張凡道:“弟子不知。”

袁馳無歸又沉默了一會,一番手腕,手掌之上浮現六道符篆,然後手一揮,六道符篆飛向六人道:“此是我以前所煉的火蛇符,每道相當於金丹期修士一擊,如果注入足夠法力,威力還能更強。”

說完就揮手扯掉防禦禁制示意幾人離開。

張凡六人再次施禮然後就回到人群中,打坐修行,等待海族隊伍到來。

日落海面之時,平靜的海面上波光閃耀,不時有海魚躍出海面,這是一段夕陽西下的海邊美景。而此時海面上翻起波浪,一隻只不同於人族的直立生物出現,海族修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