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嘆了口氣,說道:“所有人儘快恢復靈力,準備戰鬥吧。”

鷹飛再次問道:“守衛一族來了多少築基境,多少金丹境修士?”

張凡摸出一枚恢復靈力的丹藥服食了後,才繼續道:“金丹境,應該沒有,築基境的幾百位?”

鷹飛深吸了口氣道:“幾百位,秘境內守衛一族缺乏法術,很多種族的修士都只修煉了一種,一對十我們雖然可能會犧牲很大,但是還有希望。”

張凡再次嘆了口氣,然後苦笑著說道:“還有一名幕後黑手,此地守衛一族的控制者,至少都是金丹境後期,更有可能是元嬰境。”

鷹飛聽完,一張鷹嘴大張,驚的合不攏嘴,半天才顫巍巍的念念道道:“元嬰境,元嬰境,這如何是好?”

張凡看到此時已經快要崩潰的鷹飛,嘆了口氣道:“鷹飛道友,如果讓你帶著咱們這邊的修士對上幾百名築基境守衛一族,你有必勝的把握麼?”

碎碎唸叨中的鷹飛聽到張凡的話,一雙鷹眼看向張凡,低聲道:“你要一個人面對元嬰境修士?”

張凡點了點頭。

鷹飛奇怪的問道:“有勝的把握?”

張凡搖了搖頭。

鷹飛再次問道:“有保命的把握麼?”只是這次它說話的聲音更低了,它其實知道張凡不可能戰勝對方,相差一個大境界,實力至少差了十餘倍,張凡甚至連逃生都希望渺茫。

張凡長嘆了一聲,低聲道:“鷹飛道友,這次就靠你了,其他修士能不能出去,就看你們斬殺數百守衛一族的速度。和元嬰境對戰,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一切就看天意吧。不過我希望道友,在可能的情況下,儘量保證我人族修士離開,特別是那名女子。”

張凡說完,靜靜的盯著鷹飛,他需要一個承諾,不管對方能不能辦到,只要有一個承諾就夠了。

鷹飛聽到張凡的話,轉身就欲離開,他不想答應。

只是鷹飛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下,低頭沉思片刻,背對著張凡低聲說道:“道友的決斷,鷹飛做不到,如果能出去,酒杯臺上的靈液有你們人族一半。戰鬥中你們人族的修士我也會盡量照顧。”說完此話,鷹飛就抬步離開,向它族人聚集之處而去。

張凡聽到此話,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多言。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夏侯無憂,嘴角一直在抽動著,他有話卻沒有說。

張凡早就看到了夏侯無憂的表情,等了鷹飛走後,才看向夏侯無憂,伸出一隻手搭在夏侯無憂肩膀之上,低聲道:“師兄不用著急,我還有底牌沒用,保命是沒有問題,只是卻無法護住其他人了,這就要靠師兄你了。“

”鷹飛畢竟是外族,我對於它,是否會帶領你們離開並不是很放心,此刻的情況,帶領大家離開還是要靠師兄。畢竟求人不如求己,你說是吧。”

夏侯無憂看了看張凡,明知道他說的話肯定有不實之處,只是卻也沒法說出口,他自問自己雖然有底牌,但是那一劍使出後自己就會再次廢掉,但是那一劍能不能重傷元嬰他根本沒一分把握,畢竟境界的差異在哪裡。

他夏侯無憂如果能有金丹境的修為,他肯定會去試試,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無能無力,此時的他只能恨自己實力的不夠。

想到這裡,夏侯無憂狠狠的攥緊了手裡的劍柄,默默的轉過身,去安排等下人族一行面對眾多修士的衝擊。

看著忙碌的眾位修士,感受著遠方不斷靠近的威壓氣息,張凡慢慢的轉過頭,看向遠方。

那裡是有他的故鄉,那裡有他妻子兒女,那裡有他父親母親,那裡有他的兄弟姐妹,那裡有他的童年記憶,那裡有他成長的地方,那裡有他流汗的痕跡,那裡有他流淚的地方,那裡有他的一切。

他奮鬥的目標只是想回到那裡而已,而此刻,他卻要去面對來到此界最大的危機,想到這裡張凡終於忍不住了,帶著滿眼的眼淚,開始向前走去,前方是他的戰場。

終於,眾多修士發現了張凡的動作,靜靜的看著張凡,他們知道張凡要去面對什麼,那是一個恐怖的存在,他們不敢面對,此刻張凡確是要獨自去面對。

靜默間,一道嘶啞的歌聲從遠方傳來,那是張凡的聲音。

明月妝臺纖纖指,

年華偶然誰彈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