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看了看十三皇子,繼續道:“秦啟,你今年也十五歲了,可願為皇,守衛我人族疆土?”

秦啟聽到此言,惶恐道:“父皇,我我我我我不行的。”

拓皇帝聽到此處,一聲嘆息,緩緩道:“啟兒,你已是大人了,以後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說完才繼續道:“鍾離,什麼時辰了。”

邊上男人回道:“陛下,已是辰時。”

拓皇帝道:“鍾離,更衣,早朝?”

然後又看向榻邊的兩位兒女道:“你們兩人,今日跟我一起上朝。”

議事殿內,文武百官立於殿內兩旁,靜靜的等待著拓皇帝的到來。

辰時剛過,拓皇帝在一雙兒女的攙扶下,坐於龍椅之上,而後太平公主與秦啟分立兩旁。

拓皇帝皇帝看著滿朝的文武,緩緩說道:“我秦拓在位二十餘年,也算兢兢業業,時時對自己耳提面命,奈何啊,是我秦拓不能,導致我秦國幾乎年年邊境有險,百姓苦不堪言。”

“今,我大限已至,決定傳位於太平公主,你們可有異議。”說完此話,拓皇帝看向臺階之下群臣。

太平公主這時才清醒,猛然道:“父皇,我不願接你皇位,我想走我的路。”

拓皇帝看著太平公主緩緩道:“我知你不願為帝,如果父皇有選擇,也不願傳位於你。我更願意你相夫教子,一世無憂。只是此時你也看到了,我皇族只剩下你和秦啟二人,秦啟又難當此任,你讓為父如何選擇,棄這萬里江山不顧,棄這億萬子民不顧。秦朝不能亂,人族不能亂,為皇,這是我秦氏一族的宿命。為父在這裡代天下子民求你了。”說完竟然要向太平公主施禮。

太平公主雙手握住拓皇帝的雙手,看看他的父皇,又看看臺階下看著自己的眾位朝臣,不知覺間一股淚水從雙眼流出,她不願為皇。

拓皇帝此時再次說話道:“我知道你不想做這帝王之位,你可以先接下皇位,等你弟弟成長起來,你在將位置傳給他,實在不行你也可以等他的孩子成長起來,再傳給你侄子,父皇求你了。”

話已至此,太平公主無話可說,只是她心間一股深深的哭意升起,眼角處,淚水更甚。

拓皇帝見太平公主並未出言反對,猛的從龍椅之上站起,大聲喝到:“眾愛卿,還不朝拜太平女帝陛下。”

眾臣聽聞,齊齊走至大殿中央,深深施禮道:“恭賀太平女帝陛下登基。”

看到此景,拓皇帝猛然一聲大笑,笑聲不絕,片刻後笑聲漸漸消失,而人則呆立當場。

身後鍾離見此,忙上前扶住拓皇帝,只是此時拓皇帝呼吸已絕,身體漸冷。

鍾離悲痛中流淚高喝一道:“鳴鐘九響,告知天下,陛下已去。遵陛下遺願,屍身火化,灑於北城門前。”

鍾離喊過後,朝堂之上靜悄悄的隊伍,開始混亂,過了片刻才有前排大臣再次拜伏於地,叩拜後,帶著哽咽:“高呼臣謹遵遺詔?”話盡,隨即倒地悲哭。

三千年,整整三千年,帝王不得入皇陵,如同一個詛咒,詛咒著秦朝歷代君王。

本來拓皇帝有海族四十餘年不再攻擊關隘之事,可入皇陵,奈何又出獸族襲殺皇族之事。

終使得帝王再次不得入皇陵。

烈陽,照耀大地。

皇宮一處寢宮之中,一位三十歲左右中年閉目躺於塌上,屋內有一位素衣宮娥,坐於塌前。

閉目躺於塌上之人,自然就是張凡。只是此時他衣衫已換,再不是那破爛衣衫,一身合適的短襟絲綢中衣,盡顯雍容華貴。搭配上俊朗剛毅的面容,正是有些經歷的女子喜歡的型別。

當陽光照射到張凡的臉上,他終於從沉睡中甦醒。

坐起身來,邊伸手抬腳舒展筋骨,邊問房間內看見自己醒來很高興的女子道:“此地是何處,我睡了多長時間。”

宮娥正要問話的表情一收,回道:“啟稟仙長,這裡是皇宮的一處別院,你已睡了三天。”

宮娥說完這番話,張凡正沉思,宮娥又繼續道:“對了仙長,陛下有旨說,等你醒來就讓你去見她。”

張凡看著宮娥道:“陛下要見我?”

宮娥道:“是的,不知仙長現在是否還需要再休息下?”

張凡看了眼屋外的天色,此時陽光正是炙熱之時,也還未到午時,正是適合見客,索性今日見下秦皇正好可以拿到進入當朝藏書閣的憑證,自己救助了這老皇帝兒女,想來應該可以拿到。

想至此處,張凡道:“將我的衣衫取來,現在去見陛下。”